学习东番好榜样。
其实教条了。
红夷铳炮厉害,壕沟可以有效地防御伤害,掩护推进,建虏有什么
打到最后还是火铳与弓箭的对决,挖壕沟全无必要。
但是董大力不觉得不妥,皇帝让学习的战法,又不是说不能用。
主要是没人提出异议。
“驾”
孔有德打马跑来,叫道“指挥,建虏援兵来了,约莫四千。”
“无妨,按照我们自己的节奏打。”董大力丝毫不慌。
攻击阵地距离大营仅有四百步,有四条壕沟相连,各处架着虎蹲炮和速射炮,根本不怕建虏出城野战。
城里,岳托接到了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是努尔哈赤同母弟舒尔哈齐第六子,其自小就生活在宫中,由努尔哈赤抚养,因此他与皇子们关系很好,尤其是与皇太极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从皇太极托付以国政便能看出来。
叭
济尔哈朗当头一马鞭抽在岳托脸上,骂道“懦夫看你打的什么仗,被堵在城里不敢出击,还是大金的贝勒嘛”
岳托生吃了一马鞭,说道“叔父,实在是南军铳炮犀利,野战对阵打不动。”
“铁骑突袭,沿途设伏,夜战近战,那样不是大金擅长的,偏你就要等人摆好阵势才去打”济尔哈朗呵斥道。
说的简单,你去试试啊
岳托一肚子火却不敢辩解。
他是努尔哈赤次子代善的长子,比济尔哈朗低了一辈,挨打只能受着。
“行了,接下来你就别管了,看我的。”济尔哈朗信心十足地说道。
登城,查看敌情。
见南军工事十分严整,济尔哈朗不由皱起了眉头。
沟有六尺宽,策马倒是能跳过去,但是还有三尺高的土墙,战马可就过不去了。
就算步兵趁夜摸过去,翻沟爬墙一番折腾下来,肯定就被发现了。
“蠢货,南军那么多大炮,被动守城岂是大金勇士的作风”济尔哈朗骂道“佯装撤退,待其进城后,围而不攻,等其粮草耗尽后,不战自溃。”
岳托忍不住说道“叔父,前几日十余大船运输补给而来,怕是要围困许多时日,东江兵袭扰沿岸,处处告警,拖不起啊。”
“我已经把各部调往沿岸,毛文龙敢再来啰嗦,必铩羽而归。”济尔哈朗说道。
“听凭叔父安排。”岳托决定躺了。
没法。
本来后勤补给是要害,但是南军以海船运输,完美地遮住了这点。
当然,明军还没攻城,济尔哈朗不会匆忙把城池让出去,起码要打一仗,让明军安心进城。
董大力不着急,耐心等战壕挖过去。
遥远的杭州,朱恭枵等不及跳下了马,不等陆周行礼便抓住了他,道“审理,可是想死本世子。”
陆周行了礼,道“世子是想臣还是想属民”
“哈哈,当然是想你,有你就有属民啊。”朱恭枵根本不上当。
“臣定不教世子失望。”陆周行了礼,请朱恭枵进了屋坐了,递上一本册子。
陆周说道“这些时日,臣依旧招募人手,凡是报名登记的,给一两银子,银子敲了暗印。
前后给出一千二百两,不出所料,皆被人勒索而去。
臣暗中查探,除了街头泼皮无赖,背后有杭州推官徐汝栈为首的十余大小官员,本县豪强李、赵、沈三家。
所有涉案人员皆已经造册,另外杭州知府、浙江巡按、浙江提刑司皆有包庇嫌疑,只是暗中查访不得,恐需捉拿人犯审讯。”
“无妨,有人替咱们做主。”朱恭枵扭头把册子递给李泽,道“李千户,有劳了。”
“无妨,本就是东厂该办的事。”李泽接过册子,行礼后告退。
虽然李泽已经走远,陆周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道“世子,怎么把这帮家伙召来了”
“我按照你的吩咐找陛下哭诉,陛下龙颜大怒,让东厂严查。
嘿嘿,这杭州肯定要被掀个底朝天。”朱恭枵笑的很奸诈。
东厂啊,以前止小儿夜啼,如今禁官员夜嫖,老少通杀,杭州上下能扛得住
李泽回到城外,叫来周王卫指挥使王威,把名册甩了过去,道“按名册拿人,勿得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