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外三里处,正在安营扎寨。
先以车围成一圈,防止虏骑冲阵,再于车后竖栅栏挖壕沟。
若是一切齐备,不付出巨大的伤亡是攻不进去的。
所以,岳托领军出了堡城,直直往明军而来。
三千打五千,就是这么自信。
见状,董大力翻身上马,叫道“来啊,随我出阵。”
诸将闻令,以旅顺兵守车阵,京营兵前出列阵。
“倒是好胆色,居然敢出来打。”岳托哂笑一声,发号施令。
本来以为明军会缩在车阵后的,却没想到居然出来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顷刻间,双方布阵完毕。
号角吹响,一千虏骑分作两队,向明军左右两翼冲来。
“稳住,莫要紧张。”
“陛下厚待,今日以死报答。”
“兄弟们,皇帝等着我们捷报,杀鞑子”
“杀建虏,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呼喝中,明军火铳手勾住了扳机,虎蹲炮手也点燃了火把。
踏踏踏
虏骑狂奔进入七十步范围,同时搭箭开弓。
“放”大喝中,剑廿三扣动扳机。
砰砰砰
火光闪耀,硝烟升腾。
诸铳手顾不得查看战果,当即后退填装。
“南兵火铳为何如此厉害”岳托眼睛瞪圆,瞬间充血。
左右一轮齐射,各自打落了二十多骑。
见鬼了。
往常阵战,明军火铳三十步开枪才能有效杀伤,然而这次七十步就开了枪,居然还能打的人仰马翻
明军第二排火铳手上前,把枪架在支架上,略微瞄准后,扣动扳机。
虏骑撒手,箭矢飞来。
惨叫迭起。
顾不得受伤倒地的同僚,火铳手疾退,第三排尚未架枪,又一轮箭矢飞来。
低头上前,架枪,扣动扳机,疾退,装填。
虏骑放了五轮箭,到了近前。
大盾如墙,长枪闪烁着寒光,虏骑没有撞上去,而是拐了個弯,贴着军阵放箭。
轰轰轰
炮声响起,当即扫翻一片虏骑。
岳托怒目圆睁,大喝道“步军,上”
“杀”
千余步军分作三阵,直冲明阵。
前排埋头疾走,后方弓箭手不断地开弓放箭。
步弓的射程大于火铳,明军只能埋头硬抗。
当虏兵进入五十步时,剑廿三瞄准一个红甲兵,扣动扳机。
砰
红甲兵应声而倒。
刚往回收步,一箭飞来,剑廿三下意识地偏了下头。
脸颊一凉,随即巨痛传来,伴随着温热滚动。
破相了,差一点就被射穿了面孔。
旁边两个火铳手酒没这么好运气,被射杀当场,还有几个胳膊与腿中箭的,惨叫不止。
岳托很不开心。
不论是跟祖父努尔哈赤还是叔叔皇太极混,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毒的火铳。
红甲兵被火铳撂倒,还有王法吗
明军硬抗弓箭而不乱好吧,浑河之战时的川兵、浙兵都有这个表现,倒是不足为奇。
火铳。
岳托抓住了重点。
回答错误。
轰轰轰,虎蹲炮开火,又是一群虏兵被打翻。
军法森严,虏兵不敢退却,埋头急冲,只求近身肉搏。
上不去。
火枪绵延不绝,火炮轰轰作响,四十步成了死亡线。
越线者死。
三千京营,一半火铳,五百炮手,可不是为了近身接敌的。
眼看着重甲兵死伤殆尽,虏兵吃不住劲了,转身往回跑。
岳托眼角见血,大喝道“督战队,先转身者,军法从事,把哈尔齐带过来,阵前问斩。”
“贝勒,哈尔齐没回来。”有亲兵回道。
岳托气势一滞,随即更怒。
哈尔齐可是他镶红旗得副都统,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的没了
“马队,冲击侧翼,步军,随我上。”岳托大喝。
“贝勒,南军铳炮厉害,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