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误以为粮食充足,价格就涨不上去,最多也就涨两成的样子。
十几万两,塞牙缝都不够。
这么一闹,大家没了心情,各自散去。
查文带着二十五万两银子送到毕自严家,完成了交割。
待查文离开,几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陛下,如何”郭允厚笑眯眯地问道。
“朕本以为如同商人一般低买高卖,赚个几万两就不错了,没想到郭阁老才是大手笔啊。”朱由检表示服气。
按照他的想法,趁着高价抛售一批粮食,等把粮价打下去再买回来,从中赚一笔差价。
万万没想到,郭允厚居然玩期货。
空手套白狼,不愧是开源节流郭尚书。
“陛下,大权在握,日进斗金,不可不察。”袁可立点了一句。
就在这时,新科东厂理刑百户吴先敬来了,呈上了朱纯臣等人的宴会情况。
从分赃方案到骂骂咧咧,一句不漏。
东厂认真起来,大臣们睡觉都要想想梦话怎么说。
朱由检把折子递给袁可立,说道“袁阁老,是否可以处置这帮勋贵”
“陛下不可。”袁可立说道“勋贵,乃是国朝信用的体现,若是把他们全部革除,则封赏毫无诱惑,谁还会为陛下效死呢”
“罢了,还是徐徐图之吧。”朱由检摇头。
唐才因为世袭指挥佥事而埋头加班,抬头一看,卧槽,勋贵都被扫了,老子指挥佥事能传几代算了,勾栏听曲去。
兵将同样这么个意思。
大家卖命,求的就是世代富贵,而大规模扫除勋贵,是绝了大家的念想。
田尔耕家有世券,为什么可以杀
这家伙是次子,他哥不绝后,世券跟他没关系。
至于李守锜撞皇帝枪口上了,自认倒霉吧。
总之,偶尔削一个没关系,不能引发大规模的恐慌导致叛乱。
朱由检估摸了下时间,道“夜色已深,诸卿早些休息,明日早朝按计划行事。”
“恭送陛下。”
等皇帝离开,毕自严忍不住问道“若是勋贵们来取粮食怎么办”
“给他啊。”郭允厚诧异地问道“难道你想赖账”
毕自严感觉有些凌乱。
“景会啊。”袁可立笑眯眯地说道“尔虽擅长理财,却太过刚正。
且不说勋贵们敢不敢来取,就算来取,在朝廷法度之下,焉敢囤积居奇
今日宴会名单,少则三两万石,多则十余万,随意抄掠几户,京仓足矣。”
抱歉,我还是太年轻毕自严沉默了。
“景会啊,记住,法度才是理财之本。”袁可立拍了拍毕自严,背着手上车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如往常一般抵达校场。
京营兵还是在走队列,而那些勋贵子弟则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修马圈。
修不好无所谓,主要是打磨其心气,反正忍不了的可以打报告走人嘛。
转了一圈,袁枢和杨御芳跟在一个老者后面快步走来。
“臣骆思恭袁枢杨御芳拜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朕安。”朱由检扶起骆思恭,说道“卿年逾六十,依旧不得安养,朕甚是愧疚。”
愧疚就别叫我啊骆思恭暗暗吐槽一句,说道“为国效力,臣之所愿也,蒙陛下召回,甚是欢喜,因此快马加鞭赶回。”
朱由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此便好,由卿掌管锦衣卫,朕可高枕无忧。”
说起来召回骆思恭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记忆里,田尔耕之后是骆养性,而如今的骆养性还在家待着呢,于是启用骆思恭。
倒也不算是勉强。
骆思恭在锦衣卫指挥使任上干的还不错,又比较擅长对外,正好给锦衣卫改革做个铺垫。
最主要的是,朱徐张三个不成器,骆思恭可以轻松压制,不用担心锦衣卫出问题。
寒暄几句,话题转到了袁枢和杨御芳的任务上。
“大体没什么问题,臣完善了几处细节,并换了几个人,今天便可以派出。”骆思恭说道。
“朕怀疑张朴曾为内奸中间人,是否要擒拿审问”朱由检问道。
“陛下圣明,张朴定然牵涉期间。”骆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