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
钱嘉征久在国子监,恰好认识,拱手道“原来是驸马都尉,多谢援手。”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巩永固谦虚一句,问道“先生平素不喜热闹,今日来此,可是为袁太保陈情”
“不止如此,今日集众讨贼。”钱嘉征直言相告。
黄道周等人组织兵变的事情已经传开,巩永固参与其中的事同样为人所知。
总之,不愧是皇亲中的清流。
就在巩永固想表达参与的意愿时,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
千余军兵列队而来,到了校场,分别把住门口,箭楼,又在点将台周围列阵。
看到这般阵势,正在吃蒸饼的袁枢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是负责现场保卫工作,一般来说,除非使用大炮于远处轰击,否则绝对近不了皇帝身边的。
“大哥。”一人凑过来,低声问道“只怕无机可乘。”
“忍住,若是没有机会,于魏阉回家途中设伏,实在不行,明后日再说,我就不信魏阉不露破绽。”袁枢沉声回道。
他不怕死,却不想无意义地死,怎么也要拖着魏阉一起死。
这时,又有大队人马开了过来。
萧惟中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走在最前面。
他本是戏班子武生,身材样貌都是不错,立刻吸引了诸多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
察觉到周遭目光,萧惟中挥动大枪,抖出几朵枪花,引发周遭一阵喝彩。
“坐营好本事。”左右立刻送上马屁。
“嘿嘿,这算什么,若是我守锦州,看不杀得努尔哈赤抱头鼠窜。”萧惟中颇有几分遗憾。
只恨姐姐嫁的晚,不能一展抱负。
九千多人的队伍,绵延不绝,开进校场后,各自沿着石灰划出的线排队。
仔细看,发现绝大多数军兵站的歪歪扭扭,不少都是佝偻着背,不要说拉上战场,连充场面都不行。
军兵站定,文武大臣进场。
文左武右,自觉排队。
这种传统的由来倒也不是因为文官高贵,而是有说法的。
南为至尊,皇帝都是坐北朝南,东方属木主生,西方属金主死,按照属性,当然左文右武。
距离皇帝抵达还有一段时间,大臣们都凑在一起闲聊。
李守锜凑到成国公朱纯臣面前,说道“国公,今日皇帝亲临,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怎么做主做什么主”朱纯臣不耐烦地说道“有委屈,自己跟皇帝说,又不是不让你说话。”
“可是”
“可是什么”朱纯臣不屑地说道“看看那些老弱病残,你李家几代人总督京营,就督出这副鸟样,罚钱都是轻的。”
说得好像你家少捞了一样李守锜内心腹诽,却不敢啰嗦。
旁边,定国公徐希皋周围也有人说着同样的话。
“聒噪”徐希皋不耐烦地喝道“就你们破财了是吧我徐家也出了十万”
“不是三十万吗”立刻有人问道。
徐希皋不但继承了定国公的爵位,也做了左军都督,同管京营,这次同样在罚款之列。
三十万两。
却说十万两诸多勋贵的眼神立刻不对劲了。
“三十万。”徐希皋不耐烦地说道“魏忠贤气焰嚣天,你们找死自己去,别拉着我。”
“定国公,不会是魏阉退了你二十万吧”
这话一出,旁人看李守锜的目光跟着变了。
如果勋贵们抱团反抗,魏忠贤胆子再大也不敢硬来,然而京营总督李守锜先投,定国公、后军都督府左都督徐希皋后投投的那么干脆,怕不是真有鬼。
“你们看着我把银子搬过去的,还能有假”李守锜忍不住说道。
“谁知道是不是又搬回去了。”有人小声嘀咕。
无凭无据的,不好多说,更不能细想。
五十万,交的那么痛快,怕不是也在演各家勋贵。
朱纯臣乐呵呵地看热闹。
他爹死的早,他继承爵位后,只挂职不管事,本次没受牵连。
就在勋贵们尴尬沉默时,叮叮当当声响中,袁可立、黄道周、刘理顺三人被押解而来。
人群里,袁枢牙关紧咬,强自忍耐着。
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