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自己罢官回家,背负一生骂名。
朱由检改不好,是要上树的。
任何一个合格的皇帝,都不会允许自己的权利被瓜分,谁染指谁死,不管阉党还是东林党。
所以,必须打掉阉党集团,就跟天启打掉东林党一样,充分掌控朝堂。
而这只是第一步,更难的是肃清吏治。
在腐败这方面,东林党与阉党是大哥别笑二哥。
区别在于,阉党吃相难看,比如周应秋卖官、田尔耕勒索,东林党更隐蔽,擅长官商豪强相勾结,比如打着爱民的旗号反对征收商业税。
前者好弄,后者难搞。
贪污受贿按律查处,一个个解决,官商勾结影响的是政策的制定,不直接违法,查不了。
最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人认为加税就是暴政,摊派就是昏君。
愁死人。
再难搞也要搞,不搞就没钱,没钱就没兵,没兵就上树。
就在这时,田吉进来。
“陛下圣躬安。”田吉行礼。
“朕安。”朱由检问道“京营清查如何”
“启奏陛下,幸赖厂臣指挥有方,臣等方能彻查”
开口就是功劳都是厂臣的,跟皇帝没一毛钱关系。
看,这样的臣子能要
“此次清查,确定京营实际员额九千五百一十二人,其中十六至三十岁者半数,三十至四十者二千有余,余者皆老弱。
把总及以上各级官将当有二千二百一十五人,实任者八百九十一人,五百三十二荫官,余者空缺。
清理冒饷十一万四千有余,虚报战马五千六百余匹,追赃二百一十八万四千六百五十一两。
前期七十五万两,已由厂臣送入内库,余额明日送入。”
“直娘贼,一年百万钱粮,喂狗还能叫几声呢。”朱由检骂骂咧咧一阵,又道“田卿才干卓著,勤勉任事,待王之臣回京,去管南京兵部并总督五军都督府,如何”
田吉大喜过望,磕头表态道“臣必不负陛下信重,定然厘清南直隶军事。”
“甚合朕意。”朱由检点了赞,说道“加锦衣卫指挥同知,荫两个百户,俱名上报。”
“臣叩谢天恩。”田吉真心实意磕头。
本人官再高,眼睛一闭,一了百了,指挥同知和百户可是世袭的,这可是家族富贵的保障。
“厂臣啊,干的不错,准备募兵吧,你看调谁回来练兵”朱由检问道。
“老奴僭越。”魏忠贤谦虚了一句,说道“浙江总兵崔凝秀,密云参将萧惟中,可用。”
朱由检问道“崔凝秀与崔呈秀什么关系”
“他们兄弟。”魏忠贤直言道“崔凝秀无甚勇力,然而治军严谨,精通军律,恰合练兵之用。萧惟中有勇力,可震慑诸军。”
“内举不避亲,好,宣二人进京,朕亲自考察。”朱由检点头。
“陛下,臣以为当设募兵官,往各地招募丁壮,另选清廉正直之士督理后勤粮饷。”田吉谏言。
“此言甚善,卿有何人推荐”朱由检问道。
“臣以为,刘诏孙织锦略懂军事,虽与孙承宗起了冲突,不过意气之争,可戴罪立功,负责募兵。
吏部主事张元方清廉正直,又通数学,可负责后勤诸事。”田吉说道。
上赶着送人头
朱由检同意,道“可,令其尽快交接,待皇后册封大典,朕亲自于军民前公布任命,必教上下无话可说。”
“陛下睿智天成,平寇灭虏只在弹指间,大明中兴,指日可待。”田吉马屁狂拍。
朱由检咧嘴笑道“事务繁杂,非得厂臣与卿这般忠心国事者辅佐,只愿君臣相得,善始善终。”
魏忠贤跪下,道“奴婢必然肝脑涂地”
好一副君臣相得的画面。
朱由检有些舍不得小贤子了。
想找到下一个这么好用的背锅人选,可是真的不容易。
奈何,留不得啊。
你看看,剿灭叛乱和京营诸官都是什么狗屎,真要按照魏忠贤说的来,还不如躺平享受十七年。
也不对,建虏几次兵临城下,怎么享受
魏忠贤不知道皇帝的真实想法,乐呵呵地告退。
田吉去南边,完全可以与曹化淳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