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毛用没有。
皇帝不只要搞刘宇亮,还要搞东林党。
往臭了搞。
恶心人谁不会
“贤啊,东林党不是自诩天下正道之首嘛,让世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再搞起来就简单了。
你看你啊,以前以力服人,结果大家都不服,等这份圣旨遍布天下,不,先别急,派御医给他检查身体,公开检查,再公布圣旨,到时候你看刘宇亮下场。”朱由检说道。
“爷果真是烛照万里”魏忠贤只恨自己读书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夸皇帝了。
有理有据有节,东林党再怎么巧舌如簧也难辩驳,必被刘宇亮连累。
相比他们以前的强硬污蔑,真是高了不止一层。
“以后想搞人,要找到确凿错误,最好是关于道德方面的,百发百中,人无完人,不要怕找不到,这才是斗争的真谛。”朱由检继续指点,反正九千岁快凉了。
“老奴得万岁指点,醍醐灌顶,正是白活了六十年。”魏忠贤感慨万千。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老魏当然要捧起来,好满足皇帝的虚荣心。
果然,皇帝面带得色,拿起下一份奏折“西虏犯宁夏镇塑堡洪广营,总兵吴尽忠拒却之。”
好坏参半,甚至完全是坏消息。
明人称女真为建虏或东虏,蒙古各部落则统称为西虏。
奏折上说吴尽忠挡住了,可能是西虏抢够了自行退走的,而且这个可能很大。
据实上奏的话,吴尽忠肯定挨罚,地方官同样不能免。
“去,把吴尽忠履历调来。”朱由检吩咐一句,又抱怨道“待朕的京营练成,非得御驾亲征,将西虏杀个鸡犬不留”
“爷,京营重建,非一日之功,须得从长计议。”魏忠贤劝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大明经不起第二次土木堡了,实际上也组不出土木堡的阵容。
没钱没粮没兵,送起来比土木堡更快。
九千岁想继续权势滔天,就得想办法打消皇帝的不切实际的想法,然而皇帝又是个好武刚愎的,怎么劝
似乎死循环了。
九千岁感觉压力很大。
撂挑子是不可能的,哪怕猝死在岗位上都不会。
前脚下课,后脚进班房,不,能进班房都是格外开恩,十有八九是全族尽诛。
这又不是后世,自己进去家里人出去,
就在九千岁纠结不已的时候,辅臣李国普求见。
内阁四臣都是依附于魏忠贤,不依附也不可能入阁,前三个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唯九千岁马首是瞻,李国普倒是颇为正直。
这不是假话,在东林党掌握舆论的情况下得到“忠厚”的评价,可见李国普秉性。
一方面是性格如此,另一方面是李国普与魏忠贤同乡,关系更加亲密,可以稍微任性些。
进来行礼完,李国普看了眼房内的魏忠贤、王体乾,欲言又止。
“厂臣乃是朕心腹,事无不可言。”朱由检说道。
“臣请赦袁可立”
“不行”朱由检粗暴打断了李国普。
其他能打的不好调回来,不把袁可立绑回来,让谁接管兵部并且暂管京营
“陛下。”李国普跪下,捧着刚刚送出去的圣旨,道“袁可立劳苦功高,誉满天下,如此草率地逮捕入京,只怕天下非议,影响陛下声誉。
内阁认为,为陛下计,还是赦免袁可立为好。”
“李阁老,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魏忠贤阴测测地说道,脸色很难看。
封驳圣旨,打的皇帝的脸吗是他九千岁的脸
“厂臣,岂有不让内阁大学士说话的道理”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示意李国普继续。
李国普说道“袁可立隐居家乡归德,便是消息往来一趟亦要五六日,绝无可能为蓄谋兵变之指使。
其人清正廉明,门生故旧遍布天下,贸然逮捕论罪,天下必定哗然。
嫌犯尚未抓捕归案,人证物证俱无,此非陷害,何为陷害”
朱由检说道“厂臣,持朕旨意,抓捕黄道周和刘理顺,未免天下人说朕是非不分,勿要动刑,好生照顾,招供与否不重要,等待当众对质便是。”
“奴婢领旨。”魏忠贤狠狠地瞪了李国普一眼,觉得这家伙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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