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家主子的是王妃。明日王妃会再来施针,你需全力配合。”
“是!属下明白。”
吴风恭敬领命,又转向云可依躬身道,“有劳王妃了。”
云可依微微颔首,语气清浅却带着不容错辩的认真。
“你且用心照看你家王爷。今夜他许会觉着眼部胀痛,切记不可让他揉碰包扎之处,以免药粉移位、伤口裂开。”
“是……王妃……”
吴风一一应下,将叮嘱牢牢记在心里。萧慕寒见诸事交代妥当,便朝云可依递了个眼色,两人并肩转身,轻步走出了房间,只留吴风守在榻边,目光紧盯着榻上人的动静。
一炷香之后……
夜色如墨,碎玉般的雪花簌簌飘落,将摄政王府的朱红大门染得泛白。
马车碾过积雪地,缓缓停在府前,车帘被掀开,萧慕寒俯身将云可依打横抱起。
“我自己能走……王爷……放我下来……”
“别动……地上凉……”
云可依身形纤弱,在萧慕寒怀中轻得像一片雪,脸颊因夜寒泛着薄红。
府门口,李嬷嬷、徐伯与青竹早已候着,见两人回来,忙上前见礼。
“王妃,”
李嬷嬷快步迎上,语气热络。
“老奴炖了驱寒药膳,您一路辛苦,先随老奴去沐浴解乏,再趁热喝了药膳才好。”
云可依轻轻点头,目光掠过青竹。
“嬷嬷费心了,还是让青竹陪我去沐浴吧,您先在大厅候着。”
李嬷嬷应了声,转而看向萧慕寒,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王爷,老奴也给您备了暖身鸡汤。只是王妃近日身子虚,夜里恐无力伺候您就寝,老奴已让青竹把王妃的物件搬去西院了,也是为了让王妃能安心休养,您莫要介意。”
萧慕寒抱着云可依的手臂骤然收紧,眸色一沉。
“不行。王妃必须由本王亲自照看。谁让你未经本王允许,就动她的东西?”
云可依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愠怒,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襟,轻声劝道:“王爷别气,李嬷嬷也是为了我们好。”
萧慕寒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向一旁垂首的徐伯,冷声道:“徐伯,安排人立刻去西院,把王妃的东西搬回来。”
“王爷!”
李嬷嬷急了,上前一步阻拦,“万万不可啊!王妃身子太弱,夜里哪经得起您折腾?”
“你……”
萧慕寒被堵得语塞,俊脸涨得通红,甩袖便气冲冲地往内院走去。
云可依见状,连忙从萧慕寒怀中挣下来,对徐伯道:“徐伯,先不用搬了,我去西院住便是。”
李嬷嬷松了口气,赞许道:“还是王妃明事理。”
“嬷嬷,我先去追王爷了。一切听你安排……”
“好……”
云可依话音未落,已提着裙摆,踩着薄雪朝萧慕寒离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云可依提着裙摆快步追赶,雪粒沾在发间,气息微喘才追上前方负气疾走的萧慕寒。
云可依伸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袖,声音软和:“王爷,别气了,李嬷嬷也是一片好心,怕我身子熬不住。”
萧慕寒脚步顿住,侧脸绷着冷硬的线条,喉间闷哼一声。
“好心?她这是专挑事!一来就撺掇着分房,眼里还有没有本王?”
萧慕寒转过身,看着云可依冻得发红的鼻尖,语气稍缓却仍带愠怒。
“当初就不该留她在府里,明日就让徐伯送她回宫。”
“别呀。皇后娘娘送来的人……动不得……”
云可依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眸光清亮,“今夜我伺候你沐浴,好不好?你明日就要去剿匪,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我在哪住本就没差的。”
萧慕寒望着她温顺的眉眼,心头的火气渐渐消了大半,只是仍皱着眉哼了声。
“嗯……”
两人说话间,脚下的路已蜿蜒至温泉池边,蒸腾的热气从半开的石门缝里漫出来,氤氲了周遭的寒雪。
……
温泉池水冒着细密的白泡,咕噜噜地翻涌着,氤氲热气裹着淡淡的硫磺香,驱散了夜的寒凉。
云可依与萧慕寒并肩泡在池中,温水漫过肩头,衬得两人肌肤愈发莹润。
云可依取过浸了温水的锦帕,轻柔地为萧慕寒擦拭脸颊,指尖掠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时,明显感觉到那线条渐渐柔和。
随后云可依蘸了些清甜的洗发香膏,指腹在他发间细细揉搓,泡沫轻盈浮起,动作细致得像在打理稀世珍宝。
洗罢头发,云可依又换了干净的帕子,为他搓揉后背,力道适中,将连日来的疲惫一并揉散。
萧慕寒闭着眼,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头残存的怒气早已被暖意消融。
萧慕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声音浸在水汽里,多了几分缱绻。
“依儿,明日我便要启程剿匪,短则半月,长则两月,一想到这么久见不到你,就满心舍不得。”
云可依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