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好吧,那我们就忍痛割爱,把第一批武器全卖了!要是行情好,后续再照着旧图纸多做些也行。”
云可依正摩挲着玲珑球的纹路,闻言抬眼:“嗯……既然你说我们不缺钱,那卖兵器的钱,全部拿去赈灾。”她
云可依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北疆大雪,听说雪灾已经压垮了不少村落,民不聊生。”
“没想到楼主竟是这样的大善人!”
自宴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咋舌。
“那少说也有几千万两,真要全捐了?”
“当然。”
云可依挑眉看自宴,“你不是说我们不缺钱吗?”
自宴哑然,片刻后无奈点头:“行,都听楼主的。”
“记着,武器要拿去鬼市售卖,绝不能暴露风雨楼的身份。”
云可依补充道,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了敲。
“这个我知道!”
自宴立刻应下,随即又皱起眉,“可鬼市虽乱,一下子流出这么多我们风雨楼制式的武器,难免会惹人猜忌,万一被人顺藤摸瓜……”
“这么简单的事,就交给你搞定。”云可依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要是出了意外,唯你是问。”
自宴苦着脸,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楼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本来只想做个有钱有闲的商人,可不想因为这事被人追杀啊!”
云可依看他一眼,唇角勾出一抹淡笑。
“放心,你在明面上的马甲捂好了,没人知道你和风雨楼的关系,怕什么?”
傍晚的风雨归楼山庄,檐角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着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在庭院里,有的围坐在湖边石桌旁饮酒聊天,有的凭栏观赏游湖的画舫,饭厅里更是人声鼎沸,碗筷碰撞声与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像场盛会。
忽然,夜空中“咻”地升起一道火光,紧接着,七彩的烟花在墨色天幕上炸开——红的似火、蓝的如星、粉的像霞,比往日更繁复的花型在夜空里层层绽放,引得宾客们纷纷驻足抬头,惊叹声此起彼伏。
自祁站在二楼回廊上,望着那漫天绚烂的烟花,眼底掠过一丝了然:这特殊的烟花暗号,藏在京城各处的女杀手们,此刻该正朝着山庄赶来。
楼下的戏台还在继续,舞姬们穿着轻盈的纱衣,随着丝竹声旋转变幻,裙摆扫过地面像盛开的花。
自祁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衣摆,脚步轻快地顺着木质楼梯走下楼,融入这热闹却暗藏玄机的夜色里。
京城的暮色刚漫过街角,巷尾布庄里,正低头整理绸缎的女子忽然抬眼——夜空中炸开的七彩烟花,在她眼底映出转瞬即逝的光。她指尖飞快收起账本,对伙计丢下一句“今日提前打烊”,便闪身进了后院,翻身上马,黑马四蹄踏过青石板,溅起细碎的火星。
城南酒楼的后厨,系着围裙的女子正端着菜盘,瞥见窗外烟花的刹那,她放下盘子,扯下围裙露出内里劲装,对掌柜只道“家中急事”,便从后门牵出备好的马,缰绳一勒,马儿嘶鸣着冲向城外。
还有街角算命摊前,正为客人卜卦的“先生”,见了那烟花,指尖掐算的动作骤然停住,随手将卦金塞回客人手中,低声道“卦象已显,就此别过”,转身翻上拴在树后的马,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一处处隐秘的角落,或乔装成商贩、或扮作仆役的女杀手们,皆在看见烟花的瞬间放下手中事。
数十匹骏马从京城各处奔出,马蹄声在夜色里汇成急促的鼓点,朝着百里外风雨归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皇宫御书房内,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映在明黄的屏风上,老皇帝端坐龙椅,皇后陪在一侧,下方站着除七皇子萧天佑外的十一位皇子,气氛沉得有些发闷。
“今日召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对圣女的看法。”
老皇帝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威严。几位皇子立刻应声,有的赞圣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的夸她容貌倾城,言辞间满是赞叹,却无一人敢提“娶”字。
老皇帝扫过众人,语气沉了沉。
“既觉她好,那谁愿意娶她?”
御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皇子们或低头看鞋尖,或眼神躲闪,竟无一人应声。
皇后见状,柔声开口:“陛下,孩子们是怕这婚事藏着圈套,可眼下局势,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放心,我们定会护着他,娶圣女之事,绝不能耽搁。”
老皇帝面色稍缓,目光再次扫过皇子。
“没人说话?那朕就随便选了——老六,你试试。”
六皇子猛地抬头,急声道:“父皇!儿臣已有心上人,实在不能娶圣女!”
“哪家姑娘?”
老皇帝追问。“莫将军府的莫千娇。
”六皇子答得干脆。老皇帝沉吟片刻,点头道:“也算门当户对,罢了。”
他顿了顿,抛出诱饵。
“今日谁娶了圣女,她带来的三座城池就归谁,这样还没人愿意?”
皇子们依旧沉默。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