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耳朵……尾巴,都消失了?”
云可依顺着萧慕寒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耳后,乖巧点头。
“嗯,每次变身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现在我和正常人一样啦。”
萧慕寒心中微动,抬手拂开云可依额前的碎发,温声道:“变回来就好。”
云可依笑着应了,从床头取过那枚精致的凤纹面具戴上,指尖再次拉住萧慕寒的手。
“走啦,我们去集市上吃你最爱的那家馄饨!”
“好……”
萧慕寒任由云可依拉着起身,内室的烛火映着两人相牵的身影,暖意融融地漫进夜色里。
暮色四合,街角小餐馆的煤油灯晕开暖黄光晕,云可依拉着萧慕寒挑了张靠窗的木桌坐下。
云可依熟稔地招呼老板。
“来一碗荠菜鲜肉馄饨,多放些虾皮。”
不过片刻,热气腾腾的馄饨便端上桌,白瓷碗里漂浮着翠绿葱花,香气袅袅。
云可依却没动筷子,径直将碗推到萧慕寒面前,眼尾带笑:“夫君,你吃。”
“你呢?”
萧慕寒眉梢微挑,指尖叩了叩桌面。
“我刚刚在内室吃饱了,不饿啦。”
云可依托着腮,语气带着几分狡黠,“还是说,需要我喂你?”
“不用。”
萧慕寒低笑一声,拿起汤匙舀起一只馄饨,慢慢吹凉了送入口中。
云可依就坐在对面,支着下巴静静看着萧慕寒。
昏黄灯光落在萧慕寒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萧慕寒进食时动作优雅,连垂眸的弧度都透着温文。
云可依看得入了神,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你这是干嘛?盯着我看什么?”
萧慕寒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无奈,抬眼撞进云可依亮晶晶的眼眸里。
“因为夫君好看啊。”
云可依毫不掩饰夸赞,语气里满是真切。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温文尔雅。记忆里的师兄,可是天天冷着一张脸,像块捂不热的冰。”
萧慕寒舀馄饨的动作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你小时候眼里从来就没有师兄……不记得了吗?那时候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萧天佑。”
云可依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覆上萧慕寒放在桌上的手。
“小时候不懂事,眼瞎心盲,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蒙骗。夫君,你别生气好不好?”
“知道就好。”
萧慕寒反手握紧云可依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对了夫君,”
云可依突然好奇起来,晃了晃萧慕寒的胳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我一点都不知道,快说说。”
萧慕寒抬眸看云可依,眼底藏着笑意:“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这么笨,哪里想得到嘛。”
云可依垮着小脸撒娇,“要不你提示一下?就一点点……”
云可依话音未落,餐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粗鲁的喧哗。
一群手持刀棍的土匪撞开木门闯进来,个个面露凶光,吼道:“都不许动!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啊啊……大爷饶命,我们没钱……”
“啊……”
食客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抱头逃窜,桌椅碰撞声、尖叫声乱作一团。
唯有萧慕寒与云可依依旧坐在桌旁,萧慕寒缓缓放下汤匙,将云可依护在身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云可依皱着眉扫了眼乱作一团的大堂,语气里满是嫌恶:“真晦气,好好的,偏生扰了夫君吃馄饨。”
话音刚落,几个凶神恶煞的土匪便围了过来。
为首的络腮胡盯着两人身上锦缎衣衫,又瞥了眼云可依腕间的玉镯,眼神瞬间亮了,挥着刀恶声恐吓。
“看你们穿得人模狗样,定是有钱人!识相的赶紧把金银珠宝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萧慕寒端坐不动,指尖漫不经心地捻起一支竹筷。不等土匪再开口,他手腕微扬,竹筷如利箭般飞射而出——“嘶”的一声,络腮胡的嘴角瞬间被划开一道血口,鲜血当即渗了出来。
“还不快滚!”
萧慕寒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的杀意让周遭温度都降了几分。
“否则,今日便让你们横着出去。”
络腮胡又惊又怒,捂着流血的嘴嘶吼。
“妈的,没想到是个练家子!兄弟们,给我一起上,废了这对狗男女!”
四五名土匪立刻举着刀棍扑上来,刀风裹挟着戾气直逼面门。
云可依却丝毫不慌,反而饶有兴致地往后坐了坐,等着看萧慕寒出手。
只见萧慕寒抬手抄起桌角的筷桶,手腕翻转间,数十支竹筷如暴雨般飞射而出。
“噗噗”几声闷响后,冲在最前的土匪们膝盖突然一软,纷纷抱着腿痛呼倒地,竟全都以跪姿瘫在两人面前,活像在行大礼。
“哈哈哈!”
云可依看得乐不可支,拍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