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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自祁清冽的声音。
“可依,我能进来吗?有要事。”
“进。”
自祁推门而入,神色凝重。
“可依,大牢里的云轻舞……快不行了,你可否去看看?”
云可依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哦?我还没动手,她倒要先死了?走,去看看,绝不能让她死得这么便宜。”
说罢,云可依转身大步向外,两名女杀手与自祁立刻跟上,几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满室未散的冷意。
天牢……
天牢的铁门被守卫缓缓拉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的廊道里,火把跳动的光映得四壁斑驳,云可依带着自祁与两名女杀手,脚步轻而沉地走到最深处的牢房前。
“楼主……”
“嗯……”
牢内,云轻舞被粗重的玄铁锁链拴住脚踝,铁链拖在地面,留下一道深褐色的划痕。
云轻舞蜷缩在稻草堆上,单薄的囚衣早已被鲜血浸透,一口接一口的暗红血块从她嘴角溢出,落在草堆上,触目惊心。
“启禀楼主,这女囚已连续吐血一夜,气息越来越弱了。”
守卫躬身禀报,语气带着几分忌惮。
“嗯……我去看看……”
云可依抬手示意他开门,铁锁“咔嗒”落下,她率先步入牢房。
云轻舞听到动静,艰难地抬起头,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血污,见是云可依,眼中忽然迸出一丝求生的光。
云可依蹲下身,指尖搭上云轻舞的腕脉,片刻后,眉头微蹙——脉象紊乱如丝,毒素已侵入心脉,竟是一种罕见的“噬魂散”,霸道又阴毒,按此情形,云轻舞绝熬不过今晚。
“姐姐……救我……”
云轻舞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拖着锁链跪爬两步,抓住云可依的衣摆,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
“你救我一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乎你身世的秘密!”
“哦?”
云可依抽回手,语气冷淡,“什么秘密,得让我听听,值不值得我出手。”
“是……是关于你娘亲的!”
云轻舞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知道她在哪!你帮我解毒,我就把她的下落告诉你!”
“娘亲”二字如惊雷炸在云可依心头。
云可依自幼失母,连母亲的模样都未曾见过,跟着继母长大的日子里,委屈与孤独早已刻入骨髓。
十八年了,云可依无数次想过:若母亲还活着,为何从不来看她?这个秘密,瞬间勾住了她所有的心神。
云可依压下翻涌的情绪,冷眼看着云轻舞:“我凭什么信你?”
“你可以不信!”
云轻舞急声说,“但你若解了我的毒,我带你去找她。若是骗你,到时候你再杀我,我绝无半句怨言!”
云可依沉默片刻,眸色深沉:“好,我给你解毒。但你最好别耍花招。”
“可依,不必你亲自来解毒,交给她们便可。”
自祁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担忧,目光扫过云轻舞警惕的脸。
“我自有分寸。”
云可依转头看自祁,眼底藏着一丝探究。
“我倒要看看,云轻舞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说罢,云可依对身后的女杀手吩咐:“去取我的药箱,越快越好。”
“是……楼主……”
女杀手应声转身,快步冲出天牢。
自祁见状,轻声道:“我帮你打下手。”
云可依点头:“好。”
牢房内,火把的光依旧跳动,云轻舞靠在墙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而云可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她知道,这场“解毒”,不过是另一场较量的开始。
一炷香之后……
天牢内,烛火摇曳。
云可依手持银针,指尖稳如磐石,精准刺入云轻舞后背几处要穴。
自祁在旁默契配合,一手按住云轻舞腕间放血的银针,一手递过干净的帕子承接不断渗出的黑血。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云轻舞喉间一阵轻咳,一口暗红毒血喷在地上,气息终于平稳了些。
云可依收回银针,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白瓷瓶,倒出一粒莹白的药丸,捏开云轻舞的嘴喂了进去。
“这是护心丹,能稳住你的伤势。”
云可依淡淡开口,随即收拾好医药箱,与自祁一同走出牢房。
“你们每日按时来送药,盯紧她的动静。”
云可依对守在门外的两名女杀手吩咐,两人颔首应下。
“是……楼主……”
离开天牢,途经莲花池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云可依转头,正见萧慕寒负手而立,墨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沉冷,目光落在她与自祁相谈的身影上,眼底翻涌着明显的醋意。
“你们在干嘛?”
萧慕寒快步上前,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