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站都站不稳。"
当火凤凰驮着人落在莫千尘面前,莫千尘手握长枪快步上前。
“耶律安卡?”
云可依拎起如同破布的耶律安卡,重重掼在莫千尘脚边。
"莫将军,此人已废去武功,中了绝命蛊。往后不过是具行尸走肉。交给你了。"
莫千尘打量着这位戴着火焰纹面具的女子,见她腰间烈焰纹银铃轻晃,方知对方来历。
"多谢女侠相助。不知..."
莫千尘话音未落,便被截断。
"我乃烈焰军卒,奉命行事。"
云可依翻身上马,火凤凰振翅带起的气浪卷得旌旗猎猎作响
"云庄主吩咐过,护摄政王周全。"
言罢,云可依飞上飞鸢后背化作天边流火,只留莫千尘的感慨。
莫千尘看着耶律安卡说道"来得正好,本将军新制的刑具,正缺试刀人。来人,推下去,试刑……"
“是……将军。”
暮色为落云山庄镀上金边时,云可依带着烈焰军的残旗归来。
云可依足尖轻点廊下青石板,腰间银铃还沾着战场上的硝烟,一路小跑着扑到书房门前。
云鹤霄坐在檀木轮椅上,苍白的手指握着狼毫,宣纸上墨迹未干。
"哥哥!"
云可依扯下火焰纹面具,金属腰牌在掌心撞出清响。
"任务办妥了,耶律安卡已经成了废人。"
云可依将东西塞进兄长掌心,发梢还沾着细碎草屑,眉眼却笑得比春日的山茶花还明艳。
“我厉害吧?”
“嗯……”
云鹤霄搁下笔,指腹摩挲着腰牌上斑驳的烈焰纹,喉结动了动。
"阿寒...没事吧?"
话音未落,云可依已凑到轮椅边,马尾辫扫过他手背。
"他……中了噬心蛊……不过没事了,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那就好。"
云鹤霄苍白的脸上泛起笑意,修车长的手指轻敲桌面。
"传令下去,今晚摆庆功宴。让后厨多杀几百头羊,取最好的烈酒。"
一名暗卫飞身而入应道"遵命!"
云可依转身时忽见奇义抱着药篓探进头来。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沾着泥土的手指兴奋地比划:"云姐姐!后山新采的紫丹参开得正好,我带你去看!"
"哥哥,我去去就回。"
云可依朝案前摆摆手。
云鹤霄已重新握起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细密纹路,只抬眸轻笑。
"早些回来,别摔着。"
云可依应了声,身影很快消失在雕花门外,廊下灯笼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对话裹进温暖的光晕里。
落云山庄
烛火在纱帐外明明灭灭,萧慕寒睫毛轻颤,染血的绷带裹着的指尖无意识蜷缩。
鎏金护甲擦过绣着暗纹的锦被,发出细碎声响,四大影卫如松的身姿终于有了动作——影一的玄色披风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垂落的绣金线穗子随着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本王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沙哑的嗓音惊破一室寂静,萧慕寒勉力撑起身子,额间冷汗顺着苍白的下颌滑落,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痕迹。
影一垂眸,声音沉稳如铁:"云鹤霄将军的落云山庄。"
"耶律安卡呢?我们打赢了吗?"
染着硝烟的甲胄在床榻边发出细微碰撞,萧慕寒攥紧床幔的指节泛白。
影二踏前半步,月光掠过他腰间的鎏金短刃,映得眼底寒芒更盛。
"王爷,敌军被杀十万,俘虏五万。莫将军正在西北军营审问敌首与巫师。"
"傀儡兵已尽数剿灭,耶律安卡被废去武功,现押于地牢。"
影一补充的话音未落,萧慕寒已翻身坐起。
“那就好……”
影一说道“王爷……你去哪?得多休息……”
破碎的玄色披风滑落肩头,露出内里浸透血渍的里衬,萧慕寒不顾影卫阻拦,将冰凉的甲胄往身上扣合,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去看看将士们……”
吱呀——雕花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裹挟着药香的晚风。
两名烈焰军抬着乌木轮椅缓缓而入,轮椅上的云鹤霄裹着银狐裘,苍白的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腕间缠着的绷带渗出点点暗红。
"阿寒,别担心。"
云鹤霄抬手止住萧慕寒欲起身的动作,鎏金轮椅在青砖地上碾出轻响。
"庆功宴就设在山庄,莫家兄弟今夜便到。烈焰军自会守住俘虏,朱雀国翻不出风浪。"
萧慕寒扣甲的动作一顿,目光扫过云鹤霄轮椅上的双腿。
"这次多亏你的烈焰军......回京后,我定要父皇给你加官进爵。"
"阿寒你无事便好。"
云鹤霄轻笑,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轮椅上的鎏金纹路,"加官进爵于我不过虚名。"
"西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