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善,有容人之量,担起萧家子孙的责任。”
太子与太子妃对视一眼,皆是满意之色,两人同时躬身:“谢父皇赐名!”
怀中的宝宝仿佛听懂了一般,小手动了动,老皇帝笑得更开怀了,抱着小皇孙的手臂又紧了紧,殿内满是温馨和睦的气氛。
东宫……
东宫寝殿内,气氛凝重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压得人喘不过气。
太子萧铭轩刚踏入内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喉头便涌上一阵腥甜,他猛地捂住嘴,一口鲜血已然冲破指缝,溅落在明黄色的衣襟上,触目惊心。
太子身子晃了晃,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脸色苍白如纸,唇上却沾染着刺目的红。
“殿下!”
太子妃霍玄儿惊呼一声,快步上前,慌忙取出锦帕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怎么又会这样?蛊毒不是……”
话未说完,太子妃已转身扬声喊道,“快!快去请太医!”
不多时,须发皆白的老太医匆匆赶来,颤抖着手指为太子诊脉、查探,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对着满脸焦灼的霍玄儿摇了摇头,声音低哑。
“太子妃娘娘,殿下体内的蛊毒并未根除,反而……反而已深入骨髓,正在大肆作祟。依老臣看,殿下他……他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什么?”
太子妃霍玄儿只觉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庵堂……
古佛青灯,庵堂寂静。废后沈微婉盘膝坐在蒲团上,手中佛珠捻得均匀,唇间佛号轻浅,仿佛这世间纷扰早已与她无关。
可当殿外小尼那声“娘娘,东宫传来消息,太子殿下蛊毒复发,已是弥留之际”撞入耳中时,她指尖猛地一颤,串珠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下一秒,她抬手挥向案几,那只日日伴随她诵经的木鱼应声翻倒,木槌滚落,在青砖上敲出沉闷的响。
“去,”她声音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把秦时月给我叫来。”
夜色如墨,秦时月一身玄衣踏碎庵堂的静谧。他眉峰锐利,眼底藏着几分阴鸷,听闻太子境况,只微微颔首。
“姐姐放心,我去看看。”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东宫之内,药气弥漫。
秦时月指尖搭在太子腕上,片刻后收回手,面色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太晚了,”
秦时月对守在榻边的太子妃霍玄儿道,“蛊虫已入心脉,回天乏术。”
“你知道是谁?下手?”
霍玄儿泪眼婆娑,摇着头。
“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殿下近来并无异常……”
秦时月沉默片刻,转身向外走去。他不能让太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
千机阁暗部……
秦时月戴上鬼面具,走进千机阁暗部,打算在这里买到太子被下蛊毒的消息。
千机阁的灯彻夜亮着,一名戴着面具的女子温柔的说道:“太子身上的蛊毒来源,这消息可不便宜,一万两黄金。”
“没问题。”
秦时月从怀中摸出三张银票。
“三千两定金,余下的,等消息到了再付。”
“好……爽快……”
女子接过银票,指尖轻叩桌面:“客官请放心,三日内,必有回复。”
“我会等你们消息……”
秦时月踏着夜露回到府邸,脚步未作半分停留,径直走向后院那处终年不见天日的密室。
石门厚重,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将外界的星月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