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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可依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纯黑的衣裙,动作利落地换上,裙摆垂落,将身形衬得愈发挺拔。
最后,云可依拿起桌上那枚样式独特的京剧脸谱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了所有神情。
“好。”
云可依应了一声,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云可依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丸,吃了一颗,这是她秘制的避子药。
推开门,门外的景象已换了模样。自祁早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十多名身着黑衣的杀手,个个神情肃然,显然已等候多时。
“楼主……一切就绪……”
“嗯……”
云可依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名单,指尖捻着纸角递向菁菁。纸张薄薄一层,却似压着千钧重量,上面的名字个个在朝中有些分量。
“名单上这些人,”
云可依声音平静,眼神却透着不容错辨的锐利。
“你带人去查,把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一一搜罗齐全,越详细越好。”
顿了顿,云可依补充道,“我要的是所有能将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菁菁双手接过名单,快速扫了眼上面的名字,颔首应道:“好的楼主。”
稍一迟疑,菁菁又问,“等调查清楚了,这些人……需要处理掉吗?”
云可依摇头,语气笃定。
“不必。收集好证据后先不用动他们,及时通知我就行。”
云可依抬眼望向窗外沉沉的天色,估算道,“我们这趟出去,最快一个月就能回来。”
“明白。”
菁菁将名单小心收好,再次应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云可依眼神一凛,足尖轻点,身形如燕般飞身上了另一匹骏马。
云可依勒住缰绳,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出发。”
话音落,一行人便策马前行,马蹄声被刻意压低。
此时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蒙着一层厚重的纱,将他们的身影悄然吞没,竟无一人察觉这队人马的离去。
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寝宫静得只剩下烛火跳动的轻响,窗纸外是沉沉的夜色。
“叩叩叩——”
影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沉稳无波。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该出发了。”
帐内,萧慕寒缓缓睁开眼。眸中先是掠过一丝迷茫,随即清明过来。空气中早已闻不到那扰人心神的迷情香,想来是灭了许久了。
萧慕寒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好。”
起身时,锦被滑落,露出线条分明的肩背。萧慕寒随手拿起一旁的衣袍,动作间却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的意乱情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肌肤相贴的灼热,发丝拂过颈间的痒意,还有她在怀中轻颤的模样……那般真实,仿佛就发生在片刻之前。
可这念头刚起,萧慕寒又自嘲地蹙了蹙眉。
目光扫过空旷的房间,陈设依旧,并无半分异状,连空气中都没有留下云可依独有的清冷香气。
“莫非……只是一场梦?”
萧慕寒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可梦里的细节太过清晰:云可依被吻到时娇羞别过的脸颊,被他揽住时柔软纤细的腰身,情动时那双氤氲着水汽的迷离眼眸……每一幕都逼真得仿佛能伸手触碰。
正怔忡间,一阵眩晕感袭来,萧慕寒抬手按了按额角。
蓦地,萧慕寒想起了昨夜天边那道刺目的雷光——雷劫!是了,渡劫时灵力激荡,竟意外放大了他对云可依的相思。
或许,正是这份积压太久、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念想,才让他做了这样一场分不清虚实的梦。
萧慕寒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心绪压下,系好衣袍的玉带。
“罢了,无论真假,找到她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一炷香后……
摄政王府外,晨光刚透过薄雾洒下,已有十多辆马车整齐排列,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
车旁,将士们身着铠甲,列队肃立,腰间的长刀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气势凛然。
六皇子萧柯宇一身锦袍,快步从队列旁走出,见萧慕寒过来,拱手道:“三皇兄,都已妥当,可以出发了。”
萧慕寒目光扫过前方,落在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莫千尘、莫千离身上。二人身姿挺拔,神色肃穆,显然早已待命。
萧慕寒开口问道:“人马都就绪了?”
莫千尘勒了勒缰绳,朗声回禀:“回禀摄政王,十万精锐均已整装待发,粮草也已于两日前尽数送往前线,万无一失。”
“嗯。”
萧慕寒颔首,随即侧身看向萧柯宇。
“六皇弟,还是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吧。”
萧慕寒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若在路上出了半分差错,我可没法向父皇交代。”
萧柯宇眉眼舒展,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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