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之人?哼……朕给你选的皆是名门贵女,门当户对,能助你稳固权势。至于你的心上人……若她识趣,封个侧妃便是。”
“父皇此言差矣。”
萧慕寒抬眸,紫眸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语气斩钉截铁,“本王不需要三妻四妾,有她一人,足矣。”
萧慕寒话语里的维护与决绝,让众臣心头一震。能让摄政王如此珍视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台下立刻响起窃窃私语,大臣们交头接耳,目光里满是探究。
“能让王爷这般上心,定非寻常女子吧?”
“我记得三月前,王爷曾带过一位蒙面女子入宫赴宴,那女子跳了支舞,身姿卓绝,只是始终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印象!当时王爷对她颇为不同,席间还亲自为她添过酒……莫非就是那位?”
“可那女子看着像个舞姬,身份怕是配不上王爷啊……”
猜测声越来越多,大多指向那位神秘的蒙面女子。
毕竟萧慕寒身边从未有过亲近的女眷,唯有那一次,破例带了陌生女子入宫,难免让人多想。
“传闻,摄政王府里面住着一位女子……倾国倾城……可能已经金屋藏娇了……”
“对啊!前几日,我去摄政王府也见到过,美……实在是很美……”
萧慕寒听着台下的议论,面不改色,只冷冷看向老皇帝。
“父皇若没别的事,儿臣先行告退。”
说罢,不等老皇帝应允,他已转身拂袖而去,留下满殿错愕的君臣,和一个关于“心上人”的谜团,在金銮殿上空久久盘旋。
早朝刚散,老皇帝正坐在御书房内蹙眉沉思,内侍匆匆捧着几只信鸽进来,神色慌张:“皇上,加急密报!”
信鸽腿上绑着的油布包被解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卷宗。老皇帝展开细看,脸色瞬间从平静转为铁青,手指死死攥着那些纸页,指节泛白。
“好大的胆子……”
上面赫然是乔县十几名官员贪赃枉法的铁证。有与地方豪绅勾结的密信,有私吞赈灾银的账册,甚至还有买官卖官的交易记录。而最让他心头剧震的,是其中几封信件的署名,竟是他一向倚重、素有清名的御史大夫张良!
“逆臣!都是逆臣!”
老皇帝猛地将卷宗拍在案上,龙案上的茶杯被震得翻倒,茶水泼了满桌。
内侍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皇上息怒……密报还说,乔县那十几家官员,昨夜已尽数被灭门,府邸皆化为灰烬……”
“灭门?”
老皇帝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愤怒,也有几分隐秘的快意。
“做得倒干净。”
“只是……”
内侍迟疑着开口,“动手的人武功极高,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连我们安插在乔县的眼线,都没能看清刺客的样貌。”
老皇帝沉默了。能在一夜之间覆灭十几家官员,还做到毫无痕迹,这背后的势力,绝非寻常江湖门派。
消息很快传遍朝堂。午后的议政殿里,大臣们个个面色凝重,人心惶惶。
“乔县那十几位,虽说贪腐该死,可一夜之间全没了……这手段也太狠了!”
“是啊,连张大人都……谁能想到他竟是那样的人?”
“更可怕的是,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保不齐下一个就是我们……”
“到底是谁干的?敢动朝廷命官,简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议论声里,满是恐惧与猜测。
有人看向站在角落、始终沉默的萧慕寒,目光里带着探究。
“摄政王刚从北疆回来,乔县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会不会与他有关?”
萧慕寒面无表情,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面具后的紫眸深邃难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云可依杰作……
而此刻的大臣们,还在低声猜测着刺客的身份,没人注意到摄政王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了然。
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太和殿内,檀香袅袅,百官肃立。老皇帝手中捏着那封刚由飞鸽送达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信纸在他手中展开,上面字字句句,皆是当年钦差苏宁远被害一案的来龙去脉。
谁主使,谁动手,谁伪造了罪证,谁掩盖了真相,桩桩件件,清晰得如同昨日发生。
老皇帝目光扫过阶下众臣,最终落在那几样随信呈来的证物上:一枚刻着逆党标记却带着明显伪造痕迹的玉佩,一份被篡改过的奏疏底稿,还有当年参与伪造现场的小吏的供词手书。
“传朕旨意!”
老皇帝的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沉痛与震怒,在大殿中回荡。
“前钦差大臣苏宁远,遭奸人所害,蒙冤多年,今日真相大白,即刻为其平反昭雪,恢复名誉,厚葬优抚!”
太监尖细的嗓音将旨意传遍殿内,不少知晓当年旧案的老臣闻言,皆面露唏嘘。
“传苏宁远嫡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