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堵住余下威胁,帐幔轻垂,将两人身影笼入朦胧夜色。
唇上传来陌生的触感让云可依浑身紧绷,耳畔是萧慕寒紊乱的呼吸,混着雪松香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云可依下意识攥紧萧慕寒的衣襟,指尖触到的胸膛滚烫如灼,剧烈的心跳透过布料震得她掌心发麻。
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胸腔,云可依想推开却又不自觉沉沦,睫毛剧烈颤动间,尝到了对方唇齿间残留的苦涩药味。
帐幔在夜风里轻拂,月光透过缝隙洒在纠缠的身影上,将两人的影子揉碎在雕花床榻。
云可依脑袋发懵,只能被动承受着铺天盖地的温柔与炽热……
云可依被亲的晕晕乎乎又睡着了……
萧慕寒冷冷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推开雕花木门,门轴转动的声响惊飞了檐下夜枭。
“在院子里,布下迷踪阵,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王爷……”
萧慕寒看着四大影卫,手中的长剑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四名影卫化作墨色残影没入夜色,萧慕寒握紧腰间长剑,足尖点过青瓦,朝着后山疾驰而去。
“王爷……”
“别跟来……保护好她……”
“是……”
荒僻的山涧传来剑刃破空声,玄铁剑劈开夜色,剑气所到之处,竹叶纷扬如雨。
萧慕寒扯开领口,脖颈青筋暴起,每一招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剑穗缠住横生的藤蔓,萧慕寒反手一扯,竟生生将碗口粗的树干拦腰斩断。汗水混着雨水滑进领口,心口的灼痛却丝毫不减。
当最后一丝气力耗尽,萧慕寒弃剑跳入寒潭。
刺骨的水流漫过头顶,激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银箔。
萧慕寒盘坐在水里,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辰,云可依后背的伤痕又在眼前浮现,潭水凉意沁入骨髓,却始终浇不灭心底翻涌的暗火。
“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翌日
清晨……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红木地板上投下细碎金斑。
云可依扶着胀痛的额角坐起,锦被滑落时,才惊觉身上已换了干爽中衣。
昨夜宿醉的记忆如破碎的琉璃,只余模糊的片段在脑海里打转,喉间火烧般的干渴更添烦躁。
“吱呀……”
门扉轻响,玄衣裹着晨雾踏入,那人面上覆着鎏金面具,只露出一双盛着碎冰的眼眸。
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青瓷碗,袅袅药香混着桂花甜香扑面而来:“醒酒汤,趁热喝。”
云可依别过脸避开他递来的碗,声音沙哑。
“你不必做这些,这些让婢女做,不用你纡尊降贵。”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褥上的暗纹,云可依不敢去看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萧慕寒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将碗盏搁在妆奁上,瓷底与檀木相触发出轻响。
萧慕寒忽然倾身逼近,呼吸扫过云可依泛红的耳尖。
“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尾音落下时,指腹轻轻擦过云可依发间碎发,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云可依浑身僵硬,昨夜那人抱着自己厮杀的残影突然撞入脑海。
萧慕寒端起汤碗,吹了吹,说道“张嘴……”
云可依说“不要……我自己来……”
萧慕寒看着云可依微红的脸颊,微微一笑说道“好吧……”
窗外鸟鸣啁啾,却掩不住云可依擂鼓般的心跳声,晨露沾湿的花枝在风中轻晃,将两人的影子叠成纠缠的墨迹。
晨雾漫过窗棂,在青瓷碗沿凝成水珠。
云可依放下空碗,指尖还残留着醒酒汤的苦涩,却见萧慕寒已掏出一方素帕,动作自然地替她擦去唇角药渍。
“别动……我给您擦擦……”
“你……”
“怎么?害羞了?你要习惯我对你的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