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吱呀的震颤。
云可依攥着轮椅扶手的指节泛白,额角沁出细密汗珠,月光落在她潮红的脸颊上,竟似染了层胭脂。
\"师兄......你得帮我......\"
云可依声音沙哑,尾音不自觉地发颤。
萧慕寒转身的瞬间,袖中玉佩撞出清响,目光扫过她绯红的面容和凌乱的发丝,瞳孔骤然收缩:\"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
\"我中了合欢散,你得帮我找个房间,我要逼毒。\"
云可依话未说完,喉间突然溢出一声闷哼。
“好……”
萧慕寒脸色骤变,衣袂翻飞间已将她横抱而起。
云可依跌进熟悉的檀香气息里,耳畔传来他急促的心跳,混着风雪掠过耳畔的呼啸。
隔壁厢房的雕花木门被重重撞开,萧慕寒一脚踢翻拦路的绣凳,将云可依轻轻放在铺着软缎的榻上。
烛火在萧慕寒紧绷的下颌投下阴影,他扯开自己的外袍裹住她颤抖的身躯,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
\"撑住,我这就运功帮你避毒!\"
萧慕寒掌心贴着云可依后心,玄色内力在她经脉中游走,却见她额间冷汗愈发汹涌,苍白的面颊反而烧得通红。
云可依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几乎掐进皮肉。
\"停下!运功只会让毒顺着血脉......\"
话音被剧烈的喘息截断,她踉跄着滚到榻边,从袖中摸出的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转、转过身去。\"
云可依扯着衣襟的手指微微发抖,外袍滑落时露出里衣单薄的肩线。
萧慕寒喉结滚动,猛地别开脸,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
余光瞥见榻上人影微蜷,银针精准刺入膻中穴,暗红的毒液顺着针尖蜿蜒而下,在雪白的绸缎上绽开狰狞的花。
\"嗤……\"
银针入肉的闷响混着云可依压抑的闷哼。
萧慕寒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只能盯着屏风上摇晃的烛影。
毒液坠地的滴答声格外清晰,混着云可依逐渐平稳的呼吸,在静谧的厢房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云可依颤抖着系紧最后一粒盘扣,苍白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颤。
云可依抓起一旁的外袍随意披在肩上,急促道:“师兄,带我去宫宴!快,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萧慕寒已弯腰将她稳稳抱起,衣袂带起一阵劲风,迅速穿过曲折的回廊。
“你……被人算计了?”
“嗯……”
当轮椅碾过青石板停在宫宴门口时,前方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涌来。
不远处的厢房门前挤满了人,窃窃私语与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烛火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宫墙上,影影绰绰,宛如一幅诡异的画卷。
萧慕寒眉头微蹙,推着轮椅拨开人群向前,只见柳清婉面色煞白地僵在门前,而房内传来的动静,让在场众人皆是面色各异。
柳清婉斜倚在雕花门框前,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面上却堆起假笑。
\"各位大人金尊玉贵的,何必看这等腌臜事?不过是摄政王的宠姬不知检点......\"
话音未落,萧慕寒猛地扣住她手腕,玄色衣袍下青筋暴起。
\"你把话说清楚,谁是本王的人?\"
“摄政王……这……”
殿内烛火突然剧烈摇晃,随着\"哗啦\"一声脆响,檀木屏风轰然倒地。
两名护卫如拎小鸡般将房内两人拖出,衣料撕裂的碎布还挂在那人身上。
柳清婉定睛望去,妆容艳丽的女子正慌乱遮掩胸口,而身旁护卫脖颈处满是抓痕,赫然是她一早安排的那对奸夫淫妇,只是蒙眼的布条不知何时滑落,露出女子惊慌失措的真容。
那婢女被按在青砖地上,发髻散乱的脑袋拼命往柳清婉裙摆处蹭,哭嚎声刺破殿内死寂。
“小姐救我!他们要杀我灭口啊……”
她脸上脂粉被泪水晕成斑驳色块,指甲深深抠进柳清婉绣着金线的裙裾,惊得柳清婉踉跄后退半步。
龙椅上传来玉笏砸地的脆响,皇帝脖颈青筋暴起。
“柳清婉!你方才说那是摄政王的女人,怎成了你家婢女?当朕是睁眼瞎不成!”
满殿官员齐刷刷后退,将两人暴露在明晃晃的宫灯下。
轮椅碾过碎裂的瓷片发出细微声响,萧慕寒垂眸看着怀中云可依泛红的眼角,突然冷笑出声。
萧慕寒单手抱起人逼近柳清婉,玄色衣摆扫落案上酒盏。
“本王的宠姬?”
萧慕寒刻意拖长尾音,指尖轻抚云可依苍白的脸颊。
“这般艳色,岂是你找来的庸脂俗粉能比?”
柳清婉踉跄着撞上廊柱,发间金步摇剧烈晃动。
“王爷明鉴,定是有人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
萧慕寒猛地转身,怀中云可依顺势埋入他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