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龙渊剑所伤……”
“龙渊剑是主人的佩剑,怎么会……”
“请二位速速与我去人界……”
“好……稍等一下,我们去拿一些秘宝……”
一炷香后……
玄鸟振翅时抖落漫天流火,麒麟踏碎云霞紧跟其后。
他们怀中玉匣里,千年朱果泛着妖异红光,九转还魂丹在锦囊中发出嗡鸣,就连被仙族奉为至宝的涅盘叶都簌簌作响,似是感知到将临的劫难。
皇陵里,玄鸟的金瞳扫过石棺中沉睡的身影,尾羽突然剧烈颤动,那些曾治愈过无数重伤的神羽竟片片凋零。
“战神殿下……”
麒麟的蹄子重重踏在青石板上,震得满室长明灯剧烈摇晃,它吐出的续命灵泉刚触及慕寒伤口,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战神大人……你?”
云可依死死攥住玄鸟的衣袖,看着对方缓缓摇头。
"他神魂俱碎,连魔尊本命魔剑都斩不断的战神甲胄......竟在他后心洞穿了三寸。"
满地灵药化作齑粉,涅盘叶在触碰慕寒指尖的刹那,燃成灰烬。
玄鸟褪去周身流霞,化作一袭月白长衫的男子,墨发间零星点缀着几缕金羽。变回了人界萧玄的模样……
萧玄玉指轻捻,一株株泛着莹蓝光晕的灵草自青玉匣中飘出,在石棺上方悬成流转的星图,叶片渗出的汁液如琥珀般滴落在慕寒伤口处,却只泛起几丝转瞬即逝的微光。
"这是生长在归墟之畔的回春藤,可接续断裂的经脉......"
萧玄喃喃自语,指尖又捏碎一枚通体透亮的仙丹。
丹丸化作万千光点没入慕寒体内,却连他苍白的面色都未能染出一丝血色。
麒麟在旁焦躁地刨着青石地面,犄角上缠绕的祥瑞之气,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萧玄额间沁出细汗,将怀中最后一株千年雪参捣碎成浆,小心翼翼地喂入慕寒口中。
药浆顺着唇角滑落,在银鳞软甲上晕开深色痕迹,而石棺中的人依旧阖目沉睡,仿佛连呼吸都成了久远的回忆。
萧玄踉跄着扶住石棺,染着药汁的指尖微微发颤,看着满地失效的灵药,终于明白,纵使穷尽天宫秘藏,也唤不回那缕消散在天地间的英魂。
“战神殿下……他……药石无灵……”
云可依泪流满面,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容易死……”
“龙渊剑杀死了他……那可能真的没救了……娘娘节哀……”
“主人他……也许魂魄已经去投胎转世了……”
“不……”
飞鸢望着云可依突然瘫倒的身影,听见玄鸟的叹息混着麒麟的哀鸣,在空荡荡的皇陵里撞出绝望的回响。
云可依踉跄着扶住石棺,指尖深深掐进鎏金纹路,血珠顺着棺椁滴落。她猩红的眼眶扫过满地药渣,忽然抓住玄鸟垂落的羽翼。
"你们再想想办法!我用禁术凝住了他的仙身,只要神魂尚有一丝残片......"
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慕寒苍白的衣襟,洇出刺目的红梅。
麒麟低沉的嘶吼在墓室回荡,玄鸟将颤抖的羽翼轻轻搭在她肩头,却换来一声失控的呜咽。
“战神大人……”
云可依猛地挺直脊背,发间银簪断裂坠地,在死寂中发出清越的脆响。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云可依俯身吻去慕寒眉梢霜雪,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在此期间,你们务必护住他仙身。若有半分差池......"
“娘娘放心……”
“你们替我照顾他三日就行……三日后,我必归……”
尾音消散在骤然翻涌的魔力中,云可依转身时广袖带起的劲风,将满地药渣卷成暗沉的旋涡。
玄鸟望着云可依消失在甬道尽头的背影,金瞳映出云可依发间若隐若现的黑色咒纹,那是用自己魔功为祭,才能施展的锁魂禁术。
“娘娘使用了锁魂禁术……这是魔界的秘法……娘娘成魔了?”
飞鸢点点头说道“是……”
麒麟踏着满地残药上前,温热的鼻息拂过慕寒毫无生气的面容,却嗅出云可依离去时留下的决绝杀意,那味道比魔尊的魔息更冷,更狠。
“云姑娘要去哪里?”
飞鸢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去找魔尊报仇……”
麒麟说道“我们一起去……”
飞鸢叹了一口气,说道“主人,早已安排好了……不让我们去……”
青铜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傲倾裹挟着凛冽罡风闯入墓室,玄色衣袍猎猎作响。
青龙鼎老者拄着刻满龙纹的青铜杖紧随其后,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石棺中躺着的人,赫然是几日前还与他把酒言欢的慕寒。
"不可能......"
傲倾踉跄着扑到棺前,指尖颤抖着抚过儿子苍白的脸颊,触到冰冷的肌肤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敖倾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