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慕寒温热的掌心覆上来,将她颤抖的手轻轻包裹。
"做得好。"
慕寒低沉的嗓音裹着滚烫的气息,突然抬手抹去她额角的薄汗。
就在这时,慕寒战神眸光骤冷,对着虚空轻念咒语。远处天际传来如泣如诉的呜咽,浓稠如墨的黑雾翻涌而来,数以万计的恶灵破土而出,尖锐的骨爪泛着幽绿磷火。
"杀!"
慕寒龙渊剑直指神族阵列,恶灵军团如潮水般席卷而去。
狰狞的恶鬼撕开神族的防线,与银甲战士的金戈相撞迸发出刺目火花。
青龙鼎老者见状亦挥舞长袖,青光化作万千利刃,将试图突围的神族将领绞成齑粉。
战场上空,龙吟与鬼啸交织,鲜血混着魔气染红了半边苍穹。
玄鸟的羽翼被天雷劈得焦黑,坠落时带起漫天血羽,麒麟瑞兽周身鳞甲尽碎,龙角断裂处汩汩淌着金血。
它们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仍在与神族精锐缠斗,利爪与长枪相撞迸发的火星,将战场染成炼狱之色。
慕寒玄袍猎猎作响,眨眼间便掠至战场中央。他挥袖卷起玄鸟与麒麟,磅礴灵力在半空凝成云辇,将重伤的瑞兽稳稳托住。
"依儿,护住他们!"
话音未落,龙渊剑已斩落三名神族将领,神龙虚影盘旋咆哮,震得敌军阵型大乱。
“好……”
云可依跃上云辇时,指尖还沾着萧天佑消散时的黑雾。
云可依望着玄鸟奄奄一息的模样,眼眶瞬间泛红。
云可依说道“我医术高超……你们会无事的……放心……”
撕下裙摆为麒麟包扎断裂的龙角,止血灵草捣成的药泥敷上伤口,却止不住那流淌的金血。
玄鸟勉强睁开眼,用喙轻轻蹭了蹭云可依的手背,喉咙里发出虚弱的呜咽。
“娘娘……有劳了……”
战场之上,恶灵军团与神族的厮杀声震耳欲聋。
魔气与仙气交织成旋涡,不时有战士的残躯坠入深渊。青龙鼎老者的虚影愈发淡薄,却仍在勉力支撑着结界;慕寒周身浴血,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天际时,神族的银甲终于染上败意。他们的主帅被恶灵撕成碎片,残部在云可依的箭雨与慕寒的剑光中节节败退。
最后一名神族战士消散前,不甘的怒吼响彻云霄,而恶灵军团的嘶吼声随之响起,震得群山都在颤抖。
硝烟散尽时,战场一片狼藉。
无数恶灵化作飞灰飘散,玄鸟与麒麟在云可依的照料下陷入沉睡。
慕寒拖着染血的龙渊剑走来,战甲上凝结的血痂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却仍强撑着笑意将云可依拥入怀中。
"我们......赢了。"
“我知道……”
战神仙阁……
战神仙阁内,沉香袅袅缠绕着鎏金烛台。慕寒半裸着上身斜倚在青玉榻上,精瘦腰腹间还沾着干涸的血渍,而宽阔的后背纵横交错着深浅不一的疤痕,宛如狰狞的赤色藤蔓,在冷白的肌肤上蜿蜒盘踞。
云可依捧着盛满玉露的琉璃碗,指尖捏着浸透仙草汁液的纱布,眼眶泛红得像浸了水的红梅。
那些疤痕有的呈蜈蚣状凸起,有的泛着诡异的青紫,新伤的血痂与旧疤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怎么那么多......”
云可依声音发颤,纱布拂过最狰狞的一道剑痕。
"新伤旧伤都有,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慕寒偏头望来,带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痞笑。他故意舒展脊背,肌肉线条牵扯得伤口微微渗血。
"在床上你都忙着看我的脸了。"
低沉的嗓音裹着温热的呼吸,尾音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戏谑。
“我才没有……你?胡说……”
云可依手一抖,玉露溅在他腰侧。绯红瞬间漫上脸颊,连耳尖都烧得通红。她咬着下唇狠狠瞪他,却在触及他眼底温柔的笑意时,心跳漏了半拍。指尖继续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仙草膏,动作却比刚才重了几分。
"下次再受这么重的伤,我就......"
"就怎样?"
慕寒突然翻身,带起的劲风掀翻她鬓边碎发。
云可依撑着手臂将人困在榻上,受伤的后背还渗着药香,却不妨碍他用鼻尖轻轻蹭她发烫的耳垂。
"舍不得罚我,就只能心疼自己?"
云可依猛地抬头,眼眶里打转的泪倔强地悬着,沾湿了浓密的睫毛。
"你再受伤,我就也让自己受伤!你背上划一刀,我也来一刀,有难同担!谁让你......"
话音未落,慕寒已经伸手死死捂住她的嘴,指腹都因用力而泛白。
"不行!"
慕寒的声音里裹着惊怒与心疼,琥珀色的眼眸燃着灼热的光。
"你是我的,半分伤都不能受!"
颤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湿润的眼角,仿佛在确认怀中的人完好无损。云可依睫毛轻颤,在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