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弟妹身前,玄色衣袍下的肌肉绷成弓弦。萧慕寒却已单膝跪地,将颤抖着的儿女搂进怀里,铁手套硌得男宝发出奶凶的抗议。
"离开爹爹这么久,也不给爹爹千里传音,你们让我找的好苦。"
他埋首在孩子们带着奶味的发间,喉间溢出的呢喃裹着半月未见的酸涩。
"知不知道,为父踏遍三界......"
女宝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眉间的修罗印记,奶声奶气的质问混着抽噎。
"那爹爹为什么凶娘亲?"
庭院霎时寂静,唯有萧慕寒粗重的呼吸声,惊得花枝上的蝴蝶扑棱着翅膀,跌进晚霞浸染的暮色里。
“明明是你娘亲凶我……”
慕寒战神看了看萧云战说道“你娘亲呢?她怎么不在?”
萧云战说“回禀父皇,娘亲说去找莫千尘大将军,三日后回来……让我,在这里照顾弟弟妹妹……”
“莫千尘?”
“对……”
“他的府邸在哪?”
“南疆……莫千尘大将军现在在南疆翎县驻扎,镇守南疆。”
“哦!我现在去找你们娘亲……你们乖乖在这等着……”
“好……父皇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
“阿战……真乖……你办事,我信你……父皇先走了……他们就交给你了……”
“好……”
暮色将南疆的云雾染成暗紫色时,飞鸢幻化成的巨鸟掠过层峦叠嶂的山脉。云可依紧攥着鸟羽,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下方传来澜沧江奔涌的浪涛声。
连续一天一夜的飞行,她的指尖早已冻得发麻,却仍死死盯着前方那座雕满图腾的将军府。
“快到了……”
巨鸟收拢羽翼,轰然落在无人的暗巷里,惊得路边树上的小鸟,扑腾而飞。
云可依翻身落地,绣着千机阁暗纹的披风在风中扬起,露出腰间寒光凛冽的软剑。
飞鸢变化成一名侍女,挥挥手变化出一个轮椅,云可依坐在轮椅上,仪态万千。
飞鸢推着轮椅来到镇南将军府门前,云可依看着门前的护卫,有些疑虑。
"求见莫千尘将军。"
飞鸢的声音穿透暮色,惊起檐下栖息的夜枭。
两名持戈护卫对视一眼,青铜面具下的目光警惕如鹰。
为首的护卫横戟拦住去路,甲胄碰撞声清脆刺耳。
"镇南将军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飞鸢上前半步,袖中寒光微闪。
"我们有十万火急之事!"
话音未落,云可依已按住她的手腕。
月光爬上将军府朱漆大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云可依望着门楣上"镇南"二字,想起临行前藏在东宫密函里的血书,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掐出深深的月牙。
"麻烦通传,故人云氏云可依求见。"
“好……你们在这等着……”
鎏金兽炉飘出的酒香混着南疆特有的香料气息,莫千尘正举杯与宾客谈笑,忽闻门房传来"云氏求见"的通报。青玉酒盏停在唇边,他眉间微蹙。
"云氏?哪个云氏?"
话音未落,侍卫已疾步上前低语,桌案上的青铜烛台突然爆出一簇火星,惊得满座宾客纷纷侧目。
"不可能......"
莫千尘喃喃自语,十年前那场雪崩吞噬了整个千机阁,云可依的坠崖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然而喉间泛起的苦涩让他猛地起身,锦袍下摆扫落案上酒壶,"当啷"碎裂声中,他已踏着满地瓷片冲向府门。
朱漆大门缓缓洞开的刹那,夜风卷着细沙扑在脸上。
月光倾泻而下,将轮椅上的身影镀成霜色。
云可依裹着貂裘,眉间朱砂痣在苍白面容上格外醒目,就像十年前那个雪夜,她倚在阁楼栏杆上冲他笑的模样。
"千尘,别来无恙。"
她的声音裹着十年风霜,却依旧清冽如天山融雪。莫千尘踉跄半步,喉间翻涌的情绪化作颤抖的手,悬在她发间迟迟不敢落下。
“云可依……真的是你吗?”
“是啊……怎么不认识我了……”
府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檐下夜枭,却惊不破此刻凝固的时光。
云可依说道“不请我进去聊吗?”
莫千尘立刻说道“里面请……”
暮春的细雨沾湿青瓦,云可依坐在轮椅,墨竹环绕的庭院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廊下悬挂的青铜风铃轻响,莫千尘一袭月白长衫穿过雨幕,发间玉簪泛着冷光,与他眸中流转的琥珀色光晕相映成趣。
"今日前来,是想借......黄金银针和《奇闻秘术》……能否方便?"
云可依话音未落,莫千尘已抬手止住她的话。
莫千尘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你赠予我的,本就是你的。我这就去给你取……"
“好……我用完再还你……”
莫千尘转身时广袖带起一缕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