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咒双印加身,你与轻舞帝姬——”话音未落,慕寒已化作残影欺身而上,断剑抵住轻舞帝姬咽喉,冰凉剑锋擦过她惊愕的面庞。
“相爱相杀?”慕寒俯身在轻舞耳畔低语,声线却清晰传入所有人耳中,冰寒气息冻得她睫毛结霜,“那我便先送她一程,看看这咒文,能不能让死人重生。”剑尖微颤,轻舞帝姬嫁衣上的赤羽突然疯狂颤动,仿佛在为即将降临的杀戮哀鸣。
大殿内死寂如渊,唯有慕寒抵在轻舞帝姬喉间的断剑泛着冷光。六界大佬们僵立当场,魔界魔尊萧天佑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转瞬爆发出震天狂笑,震得殿顶琉璃瓦簌簌作响:“好个调虎离山!慕寒,你竟把整个天宫当棋盘!”他骨节嶙峋的手指抚过鎏金王座,指甲深深掐入玄铁,“当年在幽冥渊没杀了你,今日倒让本魔尊大开眼界!”
妖界狐皇九条尾巴炸开绚丽光晕,眼中玩味更甚:“传闻战神为复活故人遍寻灵药,原来九转还魂丹才是这场大婚的戏核。”她尾尖卷起一片凝结的喜绸,轻轻碾碎,“只是这生死姻缘咒......”话音未落,冥界阎罗王的判官笔突然剧烈震颤,墨色长袍下锁链哗啦作响:“有趣,有趣!若战神杀了帝姬,这三界因果,可要乱了套!”
虚空界主始终笼罩在黑袍之下,唯有掌心流转的星纹愈发明亮,低沉嗓音带着时空扭曲的嗡鸣:“以大婚为饵,骗得仙丹,又敢直面天帝威压......”他顿了顿,黑袍下的身形微微前倾,“这场赌局,你赢了第一步。”六界众人的目光如炬,纷纷投向剑拔弩张的中央,谁也没想到,这场轰动六界的婚宴,竟成了搅动风云的漩涡中心。
天宫云层翻涌如沸,护卫怀中的木匣尚未捂热,便被黑压压的天兵结成的天罗地网困在中央。寒光凛冽的长枪阵中,那护卫突然仰头大笑,周身腾起赤色烈焰,玄甲竟如熔金般流淌重组。当火焰散尽,真正的慕寒战神负手而立,银发在罡风中猎猎飞扬,断剑上还凝着未干的冰棱。
“天帝可看清楚了?”他指了指不远处僵在原地的“自己”,后者正扯着歪斜的喜冠,委屈巴巴地跺脚——分明是他座下的麒麟兽,此刻周身流光溢彩的鳞片还未完全收敛。
“与令爱拜堂的,不过是头贪玩的畜生。”
麒麟兽突然化作孩童模样,赤着脚蹦到战神肩头,鹿角上还挂着半片喜绸。
“主人……我还没玩够呢!那些神仙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它吐着舌头朝天兵扮鬼脸,惹得围观的妖界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天帝的怒吼震碎半边云霞,龙袍下的青筋突突跳动:“慕寒!你竟敢用畜生戏耍本帝!这姻缘咒......”
话音未落,战神已甩出一道冰链缠住姻缘石,寒眸扫过轻舞帝姬煞白的脸:“咒文既结在畜生身上,便让它与令爱生生世世纠缠吧。”
天宫之上,天帝周身腾起赤色龙纹,龙须随着暴怒剧烈颤动:“慕寒!你当真以为本帝奈何不了你?你手中的九转还魂丹,不过是枚琉璃丸子!”他袖中甩出一道金光,直劈慕寒手中玉瓶,轰然炸裂的碎片间,果然滚落出颗黯淡无光的琉璃珠。
慕寒神色未变,断剑挑起一抹冰花:“真丹在哪?”
“在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天帝冷笑,龙袍猎猎作响。
“即便你今日能全身而退,也休想......”
“是吗?”
慕寒突然抬手,轻舞帝姬周身泛起诡异光晕。众人惊呼声中,那抹艳丽的红嫁衣轰然炸开,圆滚滚的熊猫妖兽抱着啃了一半的翠竹跌坐云端,黑白相间的绒毛还沾着喜服碎屑。
“哎呀!我的凤冠呢?”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帝瞳孔骤缩,踉跄着向前半步。
慕寒收起龙渊剑,指尖划过熊猫妖兽的圆耳朵:“很遗憾,令爱早在拜堂前,就被这贪玩的小家伙换了去。”
熊猫妖兽突然直立而起,挥舞着肉乎乎的爪子:“说好让我当一天帝姬的!我还没喝完瑶池的桃花酿!”
“抱歉!”慕寒揉乱妖兽头顶的绒毛,眼底闪过笑意。
“天帝不信,只能委屈你提前谢幕了。下次扮仙女,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六界大佬们再也憋不住,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笑声。魔尊萧天佑笑弯了腰,猩红的舌头几乎垂到地上,手指着熊猫妖兽直打颤。
“堂堂天界帝姬,竟被换成了只憨货!妙啊!妙极了!”
妖界狐皇九条尾巴笑得簌簌乱颤,尾尖幻化成的桃花瓣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就连素来沉稳的冥界阎罗王,也忍不住抚着胡须抖个不停,判官笔在生死簿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墨痕。
天帝的脸涨得发紫,周身腾起的龙威将殿顶的琉璃瓦震得嗡嗡作响:“慕寒!轻舞到底在哪?!”
他怒目圆睁,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慕寒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断剑随意地敲打着掌心:“想知道令爱的下落?很简单——”
他故意拖长尾音,扫过台下强忍笑意的六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