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吃了饭再...”
“吃什么吃!晦气!”
摔门声响起,走出一个横肉堆积的妇人,旗袍被勒成好几圈,额角有道旧疤。
见着王宇她先是眉头一皱,而后望向其兜里,玩味开口:
“鼓鼓囊囊的,又捡着什么破烂?”
“你骨灰。”
王宇未曾多看一眼,径直走过。
他最不喜这舅妈。
父母结婚时,嫌弃声最大的就属此人,经常刁难不说,还时常来借钱。
说是借,又哪有还过。
“你这兔崽子...”
妇人顺嘴出口,可一想到额头旧疤,又连忙闭嘴,瞪了一眼后快步离去。
听到动静母亲连忙将王宇拉进屋。
“宇儿,那是舅妈,不可胡闹。”
五十平方不到的地方被隔出三室一厅的结构,是一家四口的家。
桌上有几个馒头与三碟咸菜,算是今天的中饭。
“回来了就吃饭吧。”父亲点了点桌面。
母亲递过碗筷,瞅了眼王宇后背,又在屋中来回打量,疑惑发问:
“宇儿,你...淬铁剑呢?”
她记得王宇出门时背了大剑。
淬铁剑虽不是战器,可也是掺杂了千淬铁,足足花了六千。
六千可是大钱,够一家子生活大半年,算是对不能送儿子进武者学院的弥补。
父亲也是发现异样,投来询问目光。
“落在熊胖家了,明天再去拿吧。”王宇自然不能说刚低价处理。
六千买五千卖,母亲肯定得唠叨,这不,
“哎哟,要是丢了...”
母亲还想说什么,父亲却是出声打断:
“胖小子和宇儿从小玩到大,不碍事,吃饭吧。”
父亲若有所思嚼着馒头,突然眼神一闪,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开口道:“宇儿,下午随我去趟洪泽武馆。”
“爸,我下午有事,这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王宇知道父亲所言为何,还是想让自己成为武者。
哪怕只是武者学徒,常人见着都必须尊称避让,联邦更是有不少优待。
至于有何优待,并不是拾荒者所能接触到,对他们来说‘出城所获无需上缴’,光这一点就已是让人艳羡。
武馆教学虽不如联邦武者学院,好在学费便宜,六七万就可。
可弟弟的学费已快掏光二老积蓄,每月生活费最低还得八千。
家里除去开支与税收,几乎一分不剩,已有一个月没见过荤腥,自己此时若再进武馆,会彻底压垮这个家。
换作之前,王宇确实只能认命,但现在…他随便对付了几口就回了屋。
几平米的卧室,目光扫过,一览无遗。
一张床,床头有两个常年连着充电线的八手手机,除此再无其他。
王宇将房门反锁,取下一个手机塞入怀里,闭目盘坐。
“就看这次了。”
随着他心神凝聚胸口,身上开始泛起微微白光,定睛看去还有些圣洁。
这般整整持续了十五分钟。
突然,白芒一闪,身影凭空消失。
再出现时,人已在一个宽敞的山洞。
几缕光线从洞口透进,洞中仅有一个竹篓,内有衣物、镐头、麻绳等跑山之物。
若细看,能发现衣物内藏有一个正在录像的手机。
王宇静坐少许,待恍惚感恢复,一边换衣服,一边取过手机快进播放。
画面里是洞中的一切。
待确认无人进过洞后,他才谨慎挪开石板钻出。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荆棘石山,每隔百来米就有一处山洞,时有人走动。
山下炊烟寥寥,有大片木房建筑。
身后是茫茫大山,翠翠盈盈。
“哟,王兄弟,没进山?”一个背竹篓的男子路过。
男子精瘦,头顶束发,麻布长衫,一副古人装束。
反观王宇,此时也是相差不多,麻衣遮身,发盘于头顶遮布相裹。
王宇朝来人拱手见礼:“刘兄,前些日不慎摔了腿,得养息几日。”
他这口话若是被父母听到,定会极为诧异,这并不是地球任何语种。
两人客套几句而后道别。
男子往后进山,王宇则朝山下集市而去。
自从十八岁那天起,王宇就发现胸口多了一个圆形模糊印记,意识凝视就能身穿此地。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