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有他,带着旁人去房外等着,一秀将女子衣衫尽除,暗道一声不敬,随即挽起自己的袖子,另一只手作刀,一下子就割开了自己胳膊,随着鲜血喷溅,他一下子拍在了女子身上,喝道:“入魔!”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佛门泰斗素心亭中,一名上了年岁的老僧正秉烛为佛祖擦拭金身,不知为何这佛像突然一阵剧烈颤抖,老僧老眼昏花,看不明白,刚要凑上前看个真切,哪料佛像突起金光,闪耀整座大殿,昏暗天际霎时间墨云翻涌,瞧着好像有天神降临,滚滚而来。
一名只着单衣的高大僧人掠入殿内,一把揽过老僧,飞速后撤,另只手也不慢,抬手就是一掌,掌中奔出一颗细小的菩提珠,恰横亘半空,阻截住了佛祖塑像与天空魔云的牵系,原本摇摇欲坠的佛像止住了颤动,金光却不消减,反倒有愈加炽烈的光景,照耀着偌大一座素心亭。
老僧不明就里,忙问:“住持,佛祖显灵了?”
这高大僧人满脸虬髯,生得虎目雄光,虽瞧着像个征战沙场的大将,气态凛然,却是实打实的佛门领袖,素心亭住持僧辞。
住持不说话,眼睛盯着闪耀光芒的佛像,老僧等不到答案,忍不住又问:“若非佛祖显灵,那就是妖魔当道了。”
“妖魔……”
僧辞重复一句,眉间愁苦更甚。 “犹记得听过某位先贤说起过,人与人的不幸,往往总在于你我缺乏拒绝的能力,这倒并非需要对所有的事情都说不,但是在面对不想做或无法做的事情时,要敢于说不,且随心而动,做合乎本心之事。”
指北斗笑呵呵,“小娃娃这是在教我做事?”
一秀从不惯他毛病,针锋相对道:“我不想教你,相反我倒实实在在想听你教我一些什么,奈何你也无法教我什么。”
“耍嘴皮子你小娃娃挺在行,那我问你,现今小小扶桑岛胆敢与堂堂王朝为敌,覆灭之事迟早而已,面对如此困境,你如何处之?”
“你都说是困境了,便说明这是以卵击石的惨烈举动,何不罢兵,与王朝修好?”
“罢兵?柳未若肯答应你?”
“由不得她不答应,她算一个,再算上一个你,都给我老实点,此事若能顺利完结,可使天下免于刀兵,乃我乐于见到之事。你们两个若从中作梗,我先废了你的天机城,再毁了她的判官司,你若不信,且拭目以待。”
“嘿,你好大的口气!”指北斗霍然起身,眼中盛着些许怒火,天机城的意义不论是对他自己或是对于诸天而言,皆不同凡响,一个初出茅庐不过几年的后生,也敢拿天机城来作威胁了?
一秀成竹在胸道:“别老拿别人当傻子,你布局千年,自然称得上老谋深算,我虽布局不过几年,也略见雏形,你针对的是诸天,我针对的不过是你的天机城。你我反目,看看是天下先殁,还是天机城先毁?”
指北斗更见怒火,惊疑道:“你早就对天机城下手了?你早已埋下了伏笔?”
一秀笑道:“等天机城付之一炬,你我再好好复盘,现在不要谈论不开心的事情,专注于眼前。此等难关若不及早对应,咱们都没好下场。”
指北斗略微后仰,与他稍稍拉开距离,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闻名天下的和尚,香佛紧那罗,绝不会信口雌黄地威胁人,今日胆敢有此番言论,势必早已布局完整,天机城的毁灭莫不是时间问题?
要想想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