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婆看着天空,内心惆怅不已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上来的正是安若雨与张欣蕊。
就在此刻,安若雨的面庞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苍白,宛如一张被水彻底浸湿的纸张一般,毫无血色可言。她那原本应该明亮有神的眼眸,此刻却被浓重的青黑色阴影所笼罩,仿佛已经数日未曾合眼,疲惫不堪。
她的头微微低垂着,那原本如蝴蝶翅膀般轻盈的睫毛,此刻也如同失去生命力一般,毫无生气地耷拉着,仿佛就连抬起眼皮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于她来说都变得异常艰难。
再看她的头发,原本柔顺如丝的发丝此刻却如同一团乱麻,胡乱地贴在她那苍白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之间。其中几缕头发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纠结在一起,显得异常狼狈。
她那原本应该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干裂起皮,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她的身体虚弱地斜倚在墙边,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她吹倒。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着,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仿佛连呼吸这样基本的生理活动都让她感到极度的疲惫。
而张欣蕊的状况也同样令人担忧。她的左臂上缠着一块脏兮兮的布条,暗红色的血迹已经透过布条渗透出来,在边缘处还能看到些许深褐色的血痂,显然这伤口已经有些时日了。
她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布满了淤青和划痕,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到丝丝血迹,显然她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或者意外事故。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伤口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按在受伤的胳膊上,因为过度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仿佛这样可以稍稍缓解一些疼痛。
走起路来,她的左腿明显有些微跛,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牵动了伤口一般,带来一阵刺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然而,尽管身体不适,她还是强忍着疼痛,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站在安若雨身旁,双眼紧盯着周围的动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警惕。
此时的两人,身上都沾满了尘土,衣服也皱巴巴的,显得十分狼狈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又或者是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氛围所感染,弥漫着一股疲惫和紧张的气息,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安若雨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阿婆,还是联系不上江临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
阿婆闻言,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叹息。她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想要透过那无尽的空间找到江临的身影。
“江临那小子的位置还无法确定,”阿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现在的位置距离我们起码有万里之遥,已经超出了我建立沟通的最大范围。”
听到阿婆的话,安若雨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墙角那只蜷着的老猫身上。老猫安静地趴在那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然而,安若雨的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口,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
那抹苦笑如同被水浸过的墨痕一般,在她苍白的脸上晕开,留下了深深的晦暗。
“唉,这场灾难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撑到江临回来。”张欣蕊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目光越过窗户,望向那片灰蒙蒙的天空。窗玻璃上的裂痕如同一条狰狞的伤口,恰好横过她泛红的眼眶,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力和绝望。
远处,几株枯树在风中瑟瑟发抖,它们的枝桠已经失去了生机,只剩下最后几片焦黑的叶子,仿佛是被这场灾难吞噬后残留的痕迹。张欣蕊的心情也如同这几株枯树一般,孤寂而凄凉。
“希望他能尽早赶回来,否则我们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张欣蕊的声音像蒙了一层砂纸,透着些许沙哑和哽咽。她轻轻地伸手将被风吹起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了腕上那串磨得发亮的木珠。那串木珠是“他”之前送给她的,如今却成了她心中唯一的慰藉。
就在这时,阿婆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她那原本就佝偻的脊背此刻更是弯成了虾米状。安若雨见状,慌忙起身想要去扶住阿婆,但却被老人那枯瘦的手轻轻地推开。
“丫头们别愁,”阿婆的声音虽然带着浓浓的痰音,但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韧劲,“阿婆我虽然老了,没多少时间可活了,但将这场灾难爆发的时间延后些时日还是能做到的。”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的大雨。
张欣蕊悄悄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