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圣剑虚影与森林与毒沼之王的身体接触,发出一声巨响。森林与毒沼之王的背上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墨绿色的血液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滩墨绿色的血池。
森林与毒沼之王发出了一声震裂山谷的痛嚎,这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它的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着,墨绿色的血液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出,而在这些血液落地的地方,竟然生出了一朵朵变异的毒花,这些毒花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天罚乘胜追击,他将光之王的力量源源不断地灌注到自己的双眸之中。他的双眼顿时变得如同两轮金色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两道金色的光柱从天罚的眼中直射而出,如同两道金色的闪电,直直地刺向森林与毒沼之王那浑浊的眼瞳。
森林与毒沼之王轰然跪倒,半截身躯栽进沼池,嘶吼着沉入黑暗。
森林在圣光中簌簌颤抖,毒沼翻涌着退回地下。
天罚立于晴空下,神翼轻振,散落的光尘净化着残留的腐臭。
远方传来森林与毒沼之王不甘的咆哮,但已带着明显的虚弱。
随着光芒散去,琥珀看见父亲天罚的身影从光晕中踉跄迈出。
他曾在阵眼处挺立如松,衣袂翻飞间尽是雷厉风行的威严,可此刻玄色长袍下摆沾着草屑,步伐虚浮得像被风吹动的纸人。
最让她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往日里总含着笑意的瞳孔,此刻竟像蒙了层磨砂的琉璃,连她扑过去的身影都映不出焦点。
父亲天罚抬手想抚摸她的头顶,手腕却在半空诡异地痉挛,指节发出细碎的咔嗒声,仿佛有陌生的力量在骨骼里翻涌。
\"父亲?\"琥珀的声音发颤,指尖刚触到父亲的衣袖,就被一股寒冷的气息惊得缩回手。
那不是冬日的寒凉,而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死寂,像深潭里万年不化的玄冰。
她分明看见父亲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从嘴角溢出一串意义不明的气音,像是破损的风箱在呜咽。
他忽然转身走向山壁,指甲在岩石上划出五道白痕。
琥珀这才发现,父亲裸露的小臂上,那些曾随灵力流转的金色纹路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青黑色的脉络,如同藤蔓般缠上腕骨。
\"别碰他!\"身后传来其他超凡者的惊呼时,琥珀已经抓住了父亲天罚冰凉的手腕。
就在触碰的瞬间,她看见父亲涣散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猩红,那陌生的凶戾让她心脏骤停——那绝不是她熟悉的父亲,而是被困在躯壳里的、某种正在苏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