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来一阵微痒和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她用手轻轻拍着演验的后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充满了柔情,低声说道:“好演验……乖演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最初遇到你时,在被你父亲误伤的那次,没有白保护你……你看,你现在不是来找我了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在这个孩子身上找到的、近乎救赎般的慰藉。在这个被全世界孩子“抛弃”的下午,演验的出现,仿佛是她唯一的光亮。
与此同时,远在河南区的湖州城内,一处看似普通,内里却可能暗藏玄机的宅院中,却是另一番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景象。
刺客演凌,这位平日里或许冷静、机敏、执行任务时如同暗夜影子般的人物,此刻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宅院里外疯狂地穿梭、寻找。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恐慌和难以置信,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声音因为持续的呼喊而显得有些沙哑。
“演验!我的儿子!你去哪了?!演验!”他一边在各个房间快速翻找,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希望能听到那声熟悉的、稚嫩的回应。“我操!明明刚才还在院子里玩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儿子!儿子你快出来,别吓唬爹了!”
他先是冲进了家里那间采光不好的小储物间,也就是他口中的“小黑屋”,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他借着门缝透进的光,急切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压低声音喊道:“儿子?演验?你在这里面吗?快回答爹!”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和尘埃的味道。
没有任何发现,他心头的恐慌更甚,立刻转身冲上楼梯,来到二楼。他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将脸贴紧冰凉的地板,看向桌子底下那狭窄的黑暗空间,期望能看到儿子蜷缩在那里和他玩捉迷藏。“演验?看到你了哦,快出来!”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但颤抖的尾音出卖了他的紧张。桌子底下空空如也。
他不死心,又迅速检查了南侧的厨房,锅碗瓢盆都好好的,没有孩童的身影。接着是西侧的几个房间,他猛地推开门,目光如电般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底、柜子、窗帘后……所有可能藏匿一个小孩子的地方,他都翻了个遍,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演验,他的儿子,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演凌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回到东北侧的主卧室,打开那扇通往楼下后院的小门,冲下楼梯,再次来到后院。他目光锐利地扫过院中的花草、石凳,然后快步走到西侧,那里有两间并排的杂物房。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同时推开两扇门!
门内,只有一些闲置的农具和旧家具,在下午斜照的阳光中投下长长的、静止的影子,哪里有小演验那活泼好动的身影?
刺客演凌怔怔地看着这一片空荡荡的景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家里家外,几乎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很明显,演验不是躲在某个角落,他是真的……不见了!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宅院之内了!
巨大的恐惧和自责瞬间攫住了他。他无力地靠在门框上,脸上血色尽失,喃喃自语道:“完了……这下全完了……如果……如果夫人回来,发现我没有照看好演验,让他……让他走丢了……我该怎么向夫人交代?我该怎么向冰齐双交代啊!”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夫人回来后,那雷霆震怒的场景,“她……她那般性子,若是知道我把儿子弄丢了,岂不是要暴打我?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我,就直接动手了……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夫人那“可怕”的武力值和护犊心切的性子,演凌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猛地站直身体,眼中重新燃起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为了演验,也为了我自个儿不被暴打至残,我必须找到演验!必须在他母亲回来之前,把他找回来!”他像是自我催眠般重复着,“哪怕……哪怕只是看到他的身影,哪怕只是有人知道他的位置也行啊!我不图别的,不图什么任务奖赏,不图什么功名利禄,就图我的演验能平安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老天爷,各路神仙,保佑我找到儿子吧!”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宅院,身影迅速消失在湖州城下午的街巷之中,开始了他的疯狂寻子之路。而他完全不知道,他苦苦寻找的儿子,此刻正安然地、幸福地依偎在耀华兴的怀里,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南桂城郊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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