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下,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我……”耀华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田训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周围同伴们或责备、或无奈、或担忧的目光,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猛地一跺脚,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带着哭腔喊道:“我是好好跟他们玩的呀!哎!怎么你们都这样啊!我只是太热情了而已,有这么严重吗?至于这样对我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胡乱地抹着眼泪,最终还是转身,带着满腹的委屈和不解,冲进了那个小休息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雅间内,只剩下田训等人面面相觑,以及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被关进小休息室的耀华兴,并未像田训所期望的那样“冷静反省”。内心的委屈和不平如同火焰般灼烧着她。她固执地认为,一定是镇道氏家的孩子误解了她,或者是田训他们小题大做。她决定亲自再去看看,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者至少,要亲耳听听孩子们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她。
她趁着外面的人不注意,悄悄地从休息室另一扇通往青楼后巷的窗户溜了出去。午后干热的阳光照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有些刺痛。她依循着记忆,来到了镇道氏家宅院附近的一条小巷,小心翼翼地躲在了一处爬满藤蔓的墙角背后,屏息凝神,希望能看到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的情景,或者听到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声,以此来慰藉自己受挫的心。
然而,她首先看到的并非预想中的和谐画面。隔壁葡萄氏家的院子里,一个年纪与镇道氏-淋浴相仿的小男孩,名叫葡萄氏-子镇,正像只小猴子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他的母亲葡萄氏-兴永手里端着一个饭碗,跟在后面,又是哄又是劝,累得气喘吁吁。
“子镇!乖,快回来把饭吃了!再不吃饭,下午哪有力气玩耍?”葡萄氏-兴永的声音带着疲惫和焦急。
那小男孩葡萄氏-子镇却扮了个鬼脸,跑得更欢了,显然把母亲的追逐当成了一场游戏。
眼看寻常方法无效,葡萄氏-兴永停下了脚步,双手叉腰,忽然提高了声调,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故意用一种恐吓的语气说道:“哼!臭小子!你如果再不过来乖乖把这碗饭吃完,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那个‘耀华兴’召唤出来!让她来好好‘治治’你!看她怎么‘喜欢’你!”
此言一出,效果立竿见影。刚才还嬉皮笑脸、满院子乱窜的葡萄氏-子镇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猛地停下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母亲身边,一把抢过饭碗,带着哭腔喊道:“啊!不要!不要叫那个魔鬼耀华兴!我吃!我马上吃饭!我宁愿吃十碗饭,也不想让那个耀华兴靠近我半步!母亲千万不要叫她来!”说完,他便狼吞虎咽地开始扒饭,仿佛吃饭成了抵御可怕妖魔的唯一方法。
躲在墙角的耀华兴,将这一幕和那清晰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魔鬼耀华兴”?“宁愿吃饭也不想让她靠近半步”?这几个字如同冰冷的锥子,狠狠刺穿了她的心。她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认为这只是田训他们的误解,或者是镇道氏一家的个别看法。可如今,连邻近的、她甚至没怎么接触过的葡萄氏家的小孩,都如此恐惧她的名字,被母亲用作吓唬孩子的工具!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冰凉。但内心深处那份倔强仍在负隅顽抗,她用力摇了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这一定只是巧合!或者只是葡萄氏-兴永一个人这样教孩子!不能代表所有人!对,这只是一时现象,只是个例!”
她不甘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离开了这个墙角,蹑手蹑脚地转移到了镇道氏家宅院的另一侧,那里靠近后门,通常是一些仆役和孩子经常出入的地方。她希望能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那个姐姐其实也没那么坏”也好。
然而,现实似乎铁了心要给她最沉重的打击。她刚在镇道氏家后门附近的墙角藏好,就看到了令她心脏几乎停跳的一幕。
只见那个五岁的男孩镇道氏-羚阳和七岁的女孩镇道氏-淋沐,正是下午她试图一起玩耍的那对姐弟,此刻正在后门外的空地上,毫无形象地撒泼打滚,哭闹声响彻半条街。他们一边打滚,一边嚷嚷着:“我们要去青楼!我们要去青楼玩!听说那里有好听的曲儿,好看的舞蹈!我们就要去嘛!不去我们就不起来!”
耀华兴看到这个场面,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的心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甚至是一丝的“欣慰”涌上心头。她去青楼,本是为了听曲看舞,寻个新鲜,在她看来那是风雅有趣之事。如今看到这两个孩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