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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升级试果然如同走过场。
理论考核的题目中规中矩,没有刁难;程序问答环节,考官们态度平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客气;心理评估更是简单聊了几句就结束。
政治部派来的监督人员全程黑着脸,却连一句质疑的话都没敢多说。
试场外,邢渊刚走出来,就有几位相熟的警司、高级警司上前笑着恭喜。
“邢Sir,恭喜恭喜!实至名归啊!”
“阿渊,以后该叫你邢总督察了!”
“晚上摆几桌,一定要好好庆祝!”
邢渊笑着应酬,心情大好。
当晚,尖沙咀的豪华公寓里——程乐儿还未选定别墅,两人先搬到临近的高档公寓汇总。
落地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景,窗内烛光摇曳,悠扬的爵士乐流淌,长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娇艳的玫瑰。
程乐儿一身优雅的露肩晚礼服,精心打扮过,美得不可方物,她亲自下厨煎了牛排,开了瓶珍藏的红酒。
“恭喜你,邢总督察~”程乐儿举起酒杯,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意。
“谢谢我的程总。”邢渊与她碰杯,眼神温柔,“军功章有你的一半。”
烛光映衬下,两人低声谈笑,你侬我侬,美酒、佳肴、爱人、升职的喜悦……气氛旖旎到了极点。
晚餐后,情意绵绵,水到渠成,邢渊将连日来的紧绷和算计,尽数融化在程乐儿滚烫的柔情蜜意里,春色满室,怡人沉醉。
翌日,油尖区警署礼堂。
警务处处长、西九龙总区指挥官等一众高层悉数到场,黄炳耀总警司穿着笔挺的制服,脸上的淤青在粉底和墨镜的遮掩下淡了不少,但精神抖擞。
仪式开始,处长亲自宣读了对邢渊晋升为总督察的委任状,并高度赞扬了他在打击严重罪案、维护香江治安方面做出的杰出贡献。
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黄炳耀总警司,亲手为邢渊佩戴上了代表总督察的全新肩章——三枚四角形军星,金色的肩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全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邢渊立正,向处长和黄炳耀敬礼,身姿笔挺,意气风发,从这一刻起,他正式成为油尖区警署副署长,邢渊总督察。
当晚,邢渊在半岛酒店包下了最大的宴会厅,大摆庆功宴。
警队高层、油尖区骨干、占米、陈永仁、朱华标和他的冲锋队老伙计、宋子杰、陈永仁、罗技、May、肥沙、何文展、马军……济济一堂。
程乐儿作为女主人,落落大方地陪在邢渊身边,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清子与罗祖儿本也想来凑热闹,前一天就被邢渊劝阻,让二女撑到起不来,这才避免修罗场……
邢渊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他走到窗边,俯瞰着脚下灯火辉煌的香江,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黄炳耀端着酒杯凑了过来,低声笑道:“怎么样,邢副署长?这位置坐得可还舒服?”
邢渊微微一笑,与他碰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位置是坐下了,不过黄叔,有些人坐不坐得稳……那就得看他们自己识不识做了。”
邢渊的庆功宴喧嚣至深夜,酒精、恭维与野心的气味混杂在半岛酒店璀璨的水晶灯下。
当他终于回到尖沙咀公寓时,已是凌晨,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倒头便沉沉睡去。
翌日,日上三竿。
邢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走进油尖区警署,刚在副署长办公室坐定,内线电话就响了。
“阿渊,来我办公室一趟。”方明珠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邢渊整了整衣领,推门而入。“署长,早。”
方明珠示意他坐下,亲自倒了杯茶推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眼神里有些许为难:“阿渊,恭喜升职……”
她顿了顿:“刚上任就有件私事想麻烦你,实在有点开不了口。”
邢渊端起茶杯,姿态放松:“署长客气了,有事您吩咐。”
方明珠叹了口气:“是我胞姐方明娴,她在西贡那边经营一个渔场,最近遇上点麻烦,渔场附近新搬来一家化工原料厂,叫‘华氏化工’,排出来的废水直接流进她的渔排,鱼死了不少,她投诉过,环保署也去过,但效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