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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志宗立刻心领神会,指挥几个头都快掉光的老兄弟,麻利地摆开了香案。
昏黄的烛光,在那帮老脸上跳来跳去,把他们脸上的皱纹照得更深了。
“烧纸钱,念名录!”
廖志宗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又沉又厚,却带着一股子震慑人心的力量。
与此同时,黄德海那双比老鼠还灵活的手,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把现场的直播信号,推送到了各大社交平台。
直播间的标题,简单粗暴,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想哭的悲怆:“今天,我们来接你们回家!”
镜头扫过空中乱飞的冥币,像无数只无力的手,拼命地伸向空中,渴望抓住那一点点救赎。
突然,镜头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一晃,在疗养院二楼的窗口,捕捉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那度,快得就像是鬼魅一般,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周影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穿透了重重黑暗,死死地锁定了那个窗口。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嘟囔着:“藏了那么久,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话音还没落,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就像一把尖刀,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红色的警示灯,像疯了一样旋转着,把整个疗养院,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紧接着,广播里传出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身份验证失败,清除程序启动……”
周影的笑容,咧得更大了,像一朵在暗夜中绽放的罂粟花,妖艳而危险。
他早就料到这一出了。
对方肯定会启动应急协议。
这套破系统,得靠身份认证数据库实时同步,而黄德海那家伙,半小时前就通过政务云平台的闲置端口,偷偷摸摸地植入了一个干扰脚本,让“非法入侵”
的判定,延迟了十二秒。
十二秒,够干多少事儿了?
足够廖志宗把香案下面的微型信号射器,接入疗养院的地下管网通信线路里,伪装成内部巡检终端,重新登录主控网络了。
沈碧云那女人,动作也快得像只兔子,迅调取了刚到手的临时权限,在监控画面里,锁定了二楼白影所在的房间编号——“b3o7”
。
她比对了早年的档案,现那个房间,以前是个“基因稳定观察舱”
,里面配了生命维持系统和脑波监测设备,电力供应也独立于主电网。
“里面有人还活着,”
沈碧云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而且不能移动。”
周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当即下令:不强攻,不切断电源,改为在院墙外架设便携式热成像仪,持续追踪室内体温变化。
与此同时,网络直播的观看人数,像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地往上涨,直接突破了百万大关。
弹幕上,各种留言刷得飞起:“我爸爸也是这样失踪的”
、“我们家的骨灰盒也是空的”
……
黄德海那家伙,也真不是盖的,立刻安排舆情团队,精选了一些真实的案例,反向联系当事人,筛选出了七名符合“宣告死亡但无火化录像”
条件的家属,连夜送往市殡仪馆,申请开龛复查。
结果,三处墓园确认格位是空的!
其中一人的亲属,当场就崩溃了,直接报警,警方也被迫立案调查。
凌晨五点,热成像仪上,b3o7室的体征波动,突然变得剧烈起来——有人在里面,拼命地想要爬向通风口。
周影知道,时机到了!
他果断行动,命令廖志宗带人,佯装成市政抢修队,以“排查暴雨前电路隐患”
的名义,进入园区配电房,切断了非必要照明回路,只保留了b区的备用电源。
黑暗中,疗养院的自动安防系统,误判为停电故障,暂停了巡逻机器人的运行。
十分钟之内,周影像一只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建筑夹层,撬开了通风管道,现蜷缩在尽头的男人,竟然是十年前被宣布病逝的洪兴财务主管——陈伯康!
那家伙,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手腕上,还刻着一行字:“容器·柒”
。
他意识模糊,但勉强还能说几句话。
周影正准备把他带走,陈伯康却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地吐出了几个字:陈伯康嘶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着耳膜,每一个字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名单……没死……”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周影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绿洲’……协调办……民政局……”
沈碧云冲上来,一把推开周影,пpoфeohaлbho地检查着陈伯康的生命体征。
“血压骤降!
准备肾上腺素!”
林婉如也顾不上гpr3b,赶紧配合着沈碧云,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急救设备。
陈伯康气息奄奄,但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