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书记威严的方案。
最好还能和刘博文的“原则”沾点边,给自己留条后路……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赵志的喉咙干涩发紧,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我……我看这样吧。”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处理,是一定要处理的!”
“这是原则问题!必须严肃处理!”他先强调了立场,然后话锋一转,试图拔高高度,“大家想想,对书记……对书记都敢这样,那对罪犯……不,不!对……对老百姓会好?会是什么态度?”
“罪犯”二字一出口,赵志自己先吓了一大跳,魂飞魄散!
天哪!自己怎么能在这种场合,把书记和罪犯放在一个句子里比较?!
这简直是找死!
他瞬间惊出了一身白毛冷汗,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赵志的脸色由白转青,慌忙补救,语无伦次地修正:“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顶撞书记,此风绝不可长!”
“这关系到县委的权威,关系到我们整个队伍的纪律性和执行力!”
“必须从严惩处,以儆效尤!”
他喘了口气,终于抛出了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折中”方案,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所以……所以,我建议,给予乔国良同志……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说完,他像虚脱了一般,后背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偷偷地、极其迅速地抬起眼皮,用尽全身力气,极其隐蔽地瞄了一眼主位上的江昭宁。
这一眼,充满了恐惧、乞求和极度的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的“折中”是救命稻草,还是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昭宁依旧面无表情。
他听完赵志磕磕绊绊、惊魂未定的发言,目光在刘博文、李国栋、赵志三人的脸上缓缓扫过,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寒潭。
他既没有对刘博文的“诫勉”表示赞同,也没有对李国栋的“开除”论调加以肯定,同样没有对赵志的“严重警告”做出任何评价。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会议室里的空气沉重得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只见江昭宁缓缓地放下了那支一直握在手中的签字笔。
然后,他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他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轻轻地、极其缓慢地,将他面前那个白瓷茶杯,推得离自己更远了一些。
这个动作幅度很小,但在极度紧张、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此刻,却像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映入了每个人的眼帘。
茶杯被推远了。
这意味着什么?
是书记觉得这杯茶凉了?
还是……他对眼前这些人的“表演”,感到厌倦了?
抑或,是一种无声的、却更具压迫性的不满?
没人敢出声询问。
李国栋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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