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香火愿力,便汇成了一股庞大愿力,又经那龙王神像,然后落入那水府之内的银龙身上。
这些日子,每日敬神的信士比之以前,多了不少。
陆陆续续都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香火愿力,落在了这位龙王爷的身上。
这条银龙的情况,较之首先,依然是好了许多了。
那身上的诸多伤口,已经愈合了颇多。
原本盘缠在那伤口处的一些青灰气息,也在这些香火愿力的勘磨下,渐渐散去了许多。
而今日,这种祭仪虽比不得新庙祝升座那日,但自然非是那寻常信士香火可比,这偌大的香火愿力,再次汇落,滋养着银龙全身,让这昏睡中的银龙发出一阵细微的舒爽叹息声。
甚至还翻了两个身,伸了个懒腰。
那诸多的伤口,也又愈合了一两成...
一套仪式下来,耗费约半个时辰,李余也微微出了些许汗意。
不过,看着人家送来这么多祭品银两的份上,总要让人看得心满意足才好。
而且,那位龙王爷或许也是看得到的,总得她老人家也得满意才成。
仪式最后,李余举着笏板,朝着神像三作揖,这小意地看着龙王神像,见得神像毫无反应,耳边也没什么声响,这才不甘地朗声道:“礼成,龙王爷已降下法旨...命吾明日在柴桑县搭坛做法,可降神恩。”
那边罗有成微微一愣,听闻这浔阳县里求雨,举祭完成,当夜便下雨。
为何柴桑县还要另外搭坛作法?
不过,既然是神灵法旨,那自然是赶紧恭声应道:“柴桑县谨遵法旨,明日设坛,恭请神恩。”
待得仪式完成,人家这祭品给了,银子也给了,又是远道而来。
自然午饭也得招待一番。
这也正是给自家龙王爷收揽信仰的大好时候。
随着仪式完成,李氏的族人们,便已经开始在院子里摆上桌椅,请来举祭的柴桑县百姓,以及李宗翰的随人们入座喝茶。
院子旁边新搭的棚子里,李氏派来的席面厨子,正挥动锅铲,全力炒菜;另有几个大锅之内,也隐隐地透出浓郁香甜气息。
这坐在院子里喝茶,并与柴桑县来人闲谈的李宗翰随人们,闻着院外传来的香甜气息,一个个都开始眼露热切之色。
瞧着这些人的模样,一位柴桑县的衙役班头好奇地跟旁边的浔阳班头,道:“陈兄,这是?”
“嘿嘿...赵兄,今天我等算是沾了你们柴桑县的福气了。”陈班头笑道。
“哦?此话怎讲?”赵班头好奇道。
陈班头道:“如今李庙祝升座之后,庙里每次举祭,若是设下饭食,一般都会有龙王爷赐福之八宝粥和佳肴。”
“龙王爷赐福的饭食?”赵班头还有些不明白。
瞧着赵班头那疑惑的目光,陈班头便是嘿嘿笑道:“赵兄你等下就知晓了,哎...那等仙味佳肴啊,乃是某毕生所尝...”
听着陈班头的言语,旁边的一些柴桑县的衙役和百姓,都跟着期待了起来。
客堂之内,柴桑县知县罗有成,正小意地向着李余询问那法坛之事:“李庙祝,听闻浔阳这边举祭之后,龙王爷便降下甘霖。”
“只是为何,我柴桑这边,还需格外搭坛做法?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