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拉拢。
这是文帝向天下人表明,这位“老祖宗”在皇家心中的分量。
“我这哪里是胡闹。”越妃不以为意,“我这是在告诉咱们嫋嫋,嫁进宫里,不用怕。她不是一个人。”
“再说了,我不教你反正也是要教的,左不过就是多啰嗦两句。”
“她自然不是一个人。”程兰筠走到程少商身后,看着镜子里盛装的女孩,眼神很柔和,“整个格物学院,都是她的底气。”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
里面躺着的,不是什么金玉珠宝,而是一枚用黄铜打造的、造型奇特的徽章。
徽章的中央,是一个齿轮和一把锤子交叉的图案,周围是一圈麦穗。
这是格物学院的院徽。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程兰筠将那枚徽章别在程少商翟衣内侧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学院里的孩子们,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他们凑在一起,连着赶了七八天的工,给你打的贺礼。”
“他们说,太子妃的凤冠太重了,怕您累着。”
“这枚徽章,是他们的心意,也是他们的肩膀。您要是觉得累了,就摸摸它。他们都在您身后,给您撑着呢。”
格物学院新招收的一批小孩子们,很聪明,有程少商的聪明劲,也很可爱,他们的第一个老师就是程少商。
相处这么久,都有感情了。
程少商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隔着衣料,抚摸着那枚带着体温的徽章,感受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
什么凤冠霞帔,什么金银珠宝,在这一刻,都及不上这枚小小的黄铜徽章来得贵重。
老尚宫为她戴好最后一支金步摇,退到一旁,低声道:“太子妃,吉时快到了。”
程兰筠点点头,亲自为程少商盖上了红盖头。
盖头垂下的那一刻,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程少商听到老祖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轻,却很稳。
“去吧。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