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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这些。
正因为知道,他才这么急着想把程少商这个宝贝疙瘩给自家儿子划拉过来。
这哪里是娶媳妇,这分明是给大汉的江山社稷娶回来一个聚宝盆。
程兰筠见他不做声,又慢悠悠地补上一句:“至于娘家人……皇后殿下视嫋嫋如己出,这不算吗?”
“霍不疑霍将军,与嫋嫋一同在格物学院,情同兄妹,这不算吗?要么你自己问问他?还有我,”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我这个刁钻的女娘,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好歹还能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话。这,算不算?”
她每说一句,文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这哪里是嫁妆,这分明是一座座搬不走、砸不烂的靠山!
他算是听明白了,程兰筠这是在跟他摊牌呢。人,你可以娶走。但想按皇家那套规矩来拿捏搓揉,门儿都没有。
旁边的宫人内侍们,一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肩膀一耸一耸,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极了。他们何曾见过自家陛下吃这么大的瘪。
“咳咳!”越妃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怕再让这两人说下去,她家陛下那点皇帝的威严,就要被扒得一干二净了。
她站起身,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拉住一个。
“好了好了,”她先是拍了拍文帝的手背,像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
“陛下,您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兰筠这也是心疼嫋嫋,怕她嫁进宫里受委屈,先给咱们打个预防针呢。”
越妃性子爽朗,平日里也是个暴脾气,今儿倒让她做了一回劝架之人,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