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不确定姈姈对他感不感兴趣。
他想要姈姈喜欢他,不说多一点,起码也不能输给他吧。
只是当李治下意识的想要将从前用在别的女子那里的招数搬运过来的时候。
他忽然想起当初觉得姈姈这个习惯不好,要改的话。
他不能起坏的带头作用。
他也……不想将那些招数用在姈姈手上。
于是乎他又想起了自己从前的知心大姐姐,现在身边的顶级大牛马。
只是媚娘是不是这些日子累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皇后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话呢?
“多谢陛下提醒臣妾需要更加注重保养。”
武媚娘真心实意的感谢李治。
虽然年龄差真的很残忍,但是她一向是个勇于直面现实的女子。
此时若再不加大力度,岂不是给姈姈丢人。
日后走出去,旁人还以为她是姈姈的阿娘而不是姐姐呢。
“武姐姐,你知道的,稚奴从小就是个小透明,不会追姑娘……”
武媚娘倒吸一口凉气。
这话说着真是不亏心啊,她都在替他痛了。
“陛下,您知道您现在最缺乏什么吗?”
假笑女孩上线。
武媚娘心梗。
李治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位皇后此刻复杂的心情,只不过他不在乎。
皇后就是皇后,偶尔当一当他和姈姈的传话筒想必也不会介意的。
他配合道:“什么?”
武媚娘看着李治这张以及年轻好看的脸,倒是真心实意的给出了建议:“矜持。”
李治:!
他不矜持吗?
“陛下青春冒昧……貌美,姈姈是个年轻小姑娘,应该会喜欢好看的人。”
上吧,拿出当年套路她的那些法子。
武媚娘根本不担心姈姈中圈套,她是想要看看,若是姈姈会怎么做。
或者,姈姈会如何“回报”回去。
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
武媚娘最大的底气就是她妹妹不是个恋爱脑。
上吧姈姈,给这年轻的混小子好好上一课!
……
崔兰姈很有心情给这年轻的混小子上一课,比如此时此刻,崔兰姈额眼里心里就全都是武媚娘。
出师未捷身先死,夹子音男孩都没能入人家的眼,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
雕花窗棂半开着,初夏的风裹挟着栀子花的香气潜入室内。
李治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不知道是什么的书,目光却不时从书页上抬起,越过书沿偷偷打量着房间另一侧的景象。
武媚娘端坐在酸枝木案几前,面前摊开几份奏折。
她今日穿着一袭绛紫色宫装,发髻高挽,只簪一只金凤步摇,耳垂上的明珠在珠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眉头微蹙,朱笔在奏折上勾画的动作却流畅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兰姈伸出手心疼的抚平武媚娘眉头的褶皱,那手被武媚娘一手抓住。
“皇后姐姐,这茶凉了,我替你换一杯。”
娇软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给似乎死气沉沉的空间带来了不可言说的生机。
兰姈站在案几旁,纤纤玉手捧着一盏青瓷茶盅。
她今日穿的娇艳,杏红色的纱裙,腰间系着一条银丝绦带,衬得腰肢不盈一握。发间只随意簪了几朵新鲜的栀子花,却比任何珠宝都更显娇艳。
武媚娘的目光没有从奏折上移开,嘴角却不自觉的舒展开来:“谢谢姈姈。”
兰姈放下茶盏,绕到了武媚娘的身后,伸出手轻柔的替武媚娘摁着头。
武媚娘原本紧绷的神经忽而就放松了下来。
这两个人,根本就不管李治的死活。
李治完美的笑容在此刻破防,气笑了。
有没有可能,他才是皇帝,坐着的那位是他的皇后。
为何有一种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应该出现在地底的错觉。
他看书也看了这么久了,他也口渴,他额头也酸酸胀胀的痛。
有没有人回头看看他呀!
武媚娘沉浸在政治的世界里,李治沉浸在风花雪月中,而咱们的姈姈一边搞事业,另一边开始对武媚娘勾勾搭搭。
唯有李治像个无人问津的小可怜。
不过,谁会把他当小可怜呢?
武媚娘替他打工,崔兰姈……
“稚奴哥哥,你堂堂皇帝,怎么能让姐姐一个人批阅这么多的奏折呢?”
崔兰姈对着武媚娘就是一脸的心疼,对着李治就是一脸的控诉。
“都怪姈姈无用,否则必定能帮皇后姐姐分担分担了。”
李治:……
有一种指桑骂槐的感觉。
武媚娘听着兰姈的话,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