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最后阶段，他曾在实验室晕倒，醒来后发现部分数据被修改过，但当时只以为是自己太累了。难道说，从那个时候起，他的记忆就已经被篡改了？
“你错了，共生意识的本质是信任，不是控制。”沈溯反驳道。
“信任？”负面投影嗤笑一声，“你所谓的信任，不过是被篡改的记忆编织的谎言。你以为你和翎是真心建立合作关系吗？原始的记忆里，人类最初的目的是利用羽族的孢子技术抵御熵增，而羽族则想借助人类的科技扩张领地。是我修改了你们的记忆，让你们相信彼此是‘和平共处’的典范。”
他抬手一挥，洞穴的墙壁上浮现出一段段画面：人类研究人员偷偷提取羽族孢子的样本，羽族代表在议会中暗中策划利用人类的计划……这些画面真实得可怕，让沈溯的心脏阵阵抽痛。
“不，这不是真的！”沈溯嘶吼着，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珍视的信任，竟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就在这时，艾拉突然发出警报：“博士，检测到星核之树的共生链接信号再次下降！其他文明的记忆库中，出现了新的虚假记忆片段，这次的内容……是指控你利用共生意识控制所有文明！”
负面投影得意地笑了：“游戏开始了。现在，所有文明都认为你是幕后黑手，而我会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现，摧毁共生体系，建立新的秩序。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人类的本质，就是自私与掠夺。”
沈溯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现在不能被负面投影的话迷惑。不管原始记忆是什么样的，这些年来，各文明之间的互助、信任都是真实存在的。共生意识或许有缺陷，但它给了所有文明一个和平共处的可能。
“艾拉，启动备用通讯频道，联系所有文明代表，我要进行公开演讲。”沈溯的声音异常平静。
“博士，现在联系他们，只会遭到攻击！”艾拉焦急地说。
“相信我。”沈溯看着洞穴墙壁上的虚假画面，“信任的本质不是记忆的真实性，而是选择。即使记忆是虚假的，我们依然可以选择相信彼此。”
公开演讲的信号通过备用频道传遍了所有共生文明。沈溯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将负面投影的阴谋、记忆拟态技术的原理，以及洞穴中的画面原封不动地展示了出来。
“我知道，现在你们很难相信我。”沈溯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每个文明的角落，“或许我们最初的相遇并不纯粹，或许我们的记忆都曾被篡改。但这些年来，我们一起抵御熵增风暴，一起分享科技成果，一起见证文明的成长，这些经历不是虚假的。共生意识不是完美的，但它给了我们一个选择——选择信任，选择合作，而不是相互毁灭。”
演讲结束后，通讯频道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沈溯能感受到，各文明的共生链接信号停止了下降，但依旧处于极低的水平。他知道，信任的重建需要时间，而负面投影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负面投影摇了摇头，抬手对着小型星核之树发出一道能量波。暗红色的树干瞬间发光，洞穴中银灰色的丝线疯狂生长，朝着勘探舰缠绕过来。
“博士，我们被包围了！”艾拉操控着勘探舰试图突围，可丝线的韧性远超想象，舰身被紧紧缠住，无法移动。
负面投影一步步走向勘探舰，眼神冰冷：“你以为几句演讲就能改变一切？文明的本质是竞争，这是永恒的真理。你和你的共生意识，都将成为历史。”
就在这时，通讯频道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翎的声音！“沈溯博士，我们相信你！”
画面中，翎的孢子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坚定。他身后，是羽族的舰队，以及岩族、水族、翼族的战舰。“我们已经清除了新的虚假记忆，也确认了星核之树地下层的异常能量。现在，我们来帮你了！”
无数道能量光束从洞穴入口射进来，击中了那些银灰色的丝线。丝线瞬间燃烧起来，发出刺耳的嘶鸣。负面投影的脸色变得狰狞：“你们会后悔的！没有共生意识，你们都会被熵增吞噬！”
“不，没有控制欲的共生意识，才是真正的共生。”沈溯打开勘探舰的舱门，一步步走向负面投影，“你是我的负面投影，也是共生意识的缺陷。今天，我要彻底修正这个缺陷。”
他抬手激活了手腕上的共生手环，金色的共情因子从手环中涌出，形成一道光盾。负面投影试图用银灰色丝线反击，可丝线一接触到共情因子，就瞬间消融了。
“不可能！你怎么能控制共情因子的纯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