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神经代码做了核心模板,这些‘备份体’里,藏着你每次被修改记忆前的原始数据——包括你为什么会同意做‘火种计划’的实验体。”
男人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里的沈溯(那时还叫陆沉)坐在南极实验室的控制台前,面前站着一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联邦议会的徽章。“如果实验成功,所有碳硅共生体都能拥有自主意识,”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但如果失败,联邦会抹除你的所有记忆,让你以新的身份活下去——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你做的保护。”
影像突然中断,男人收起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沈溯:“我是你父亲,沈砚。七年前我是‘火种计划’的负责人,也是唯一知道你真实身份的议会成员。联邦抹除你的记忆时,我偷偷保留了这些备份体,藏在废弃神经接驳站的核心数据库里——没想到‘存在之心’会主动引导你找到这里。”
沈溯的共生体突然剧烈发烫,像是在反驳这个说法。他想起刚才在悬浮车爆炸前,林野说“我是第一个接受共生体改造的人”,可眼前的沈砚,胸口的“存在之心”明显比他的更成熟,神经纤维的颜色也更深。“如果您是我父亲,为什么七年来从未找过我?”他后退一步,指尖碰到身后的培养舱壁,突然摸到一个凸起的按钮,上面刻着“紧急销毁”的标识——那是他七年前设计的安全装置,只有他的神经信号能启动。
沈砚的脸色瞬间变了,抬手想去阻止,却被“顶端的陆沉”拦住:“别装了,沈议员。七年前你根本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把‘存在之心’据为己有——你在他的神经代码里植入了后门,只要他恢复记忆,你就能通过共生体控制‘存在之心’,对吧?”
“陆沉”的话音刚落,培养舱里的备份体突然集体转向沈砚,他们的眼睛里泛起红光,和沈溯记忆里南极实验失控时的共生体一模一样。沈溯的腕表突然弹出一条加密消息,发件人是林野——准确来说,是林野残留的神经信号:“沈砚在撒谎,他不是你父亲,是联邦‘净化派’的首领,七年前实验失控是他故意造成的,目的是销毁‘存在之心’的原始数据!”
消息的末尾,附着一段音频,是林野和沈砚的对话:“你以为把陆沉改造成沈溯,我就找不到他了?”沈砚的声音带着冷笑,“只要‘提问器官’还在运转,‘存在之心’就会一直寻找他的宿主,到时候我就能把他们一起销毁——碳硅共生体根本不配拥有意识!”
沈溯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看向沈砚,对方的左胸口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银色的液体从里面渗出,露出一枚黑色的芯片——那是联邦“净化派”特有的神经阻断装置,能强制控制碳硅共生体的意识。“看来林野还是把真相告诉你了。”沈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不过没关系,现在‘存在之心’的核心已经和你同步,只要我启动这个芯片,你和所有备份体都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包括外面那些正在和‘体问器官’共鸣的共生体。”
他按下芯片上的按钮,培养舱里的备份体突然停止了动作,眼睛里的红光逐渐褪去,转而泛起和沈砚芯片一样的黑色。沈溯的共生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左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根线在拉扯他的神经。“你以为我没留后手?”沈溯咬着牙,指尖按下了培养舱壁上的“紧急销毁”按钮——不是为了销毁备份体,而是为了启动他七年前埋下的另一道程序。
培养舱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根银蓝色的神经纤维从缝隙中钻出,缠绕住沈砚的四肢,将他固定在原地。“这是‘存在之心’的自我保护程序,”沈溯的声音带着喘息,“七年前我就猜到,可能会有人想控制它,所以把程序的启动密码设成了我原始记忆里的心跳频率——只有真正的‘陆沉’能触发。”
沈砚挣扎着,黑色芯片发出刺耳的电流声:“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净化派’已经控制了熵值校准局的所有神经接驳设备,只要我发出信号,整个联邦的共生体都会爆炸——包括你!”他的胸口突然亮起一道黑色的光,和培养舱外的霓虹灯光连成一片,沈溯的腕表开始疯狂报警,屏幕上显示着无数个红色的“爆炸倒计时”。
就在这时,培养舱核心的银色器官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沈溯的共生体停止了疼痛,转而开始和器官同步搏动。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是林野的声音:“陆沉,我把自己的神经代码融入了‘提问器官’,现在我能暂时阻止‘净化派’的信号,但需要你把‘存在之心’的核心程序传输到全联邦的共生体里,让他们拥有自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