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防御维度边界,因为从今天起,边界本身将成为新的生命摇篮。”
作战室外传来一阵骚动,沈溯转身望去,看见一缕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地面投射出流动的光斑。光斑中,无数微小的生命体正在诞生——它们一半是碳基结构,一半是数据流构成,像最原始的细胞般开始分裂、演化。
远处的防空警报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颤音,而是化作了悠扬的旋律。沈溯认出那是肖邦的夜曲,是妻子生前最爱的曲子。他走到全息沙盘前,看着现实与虚拟两个维度的边界正在变成模糊的光晕,忽然明白这场战争从未有过赢家,也从未有过输家——就像熵增本身,不是毁灭,而是转化。
当第一缕晨光越过城市的天际线,沈溯的手机自动生成了一张新的全息照片。照片里,他站在作战室的窗边,身后是交融的两个维度,左手腕的玫瑰印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照片的右下角,自动标注的日期是“共生纪元元年·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