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后退,腰就被刀柄顶了下,好疼!
趁这停顿,他悄悄瞥了眼脑海里的水墨道章:
内壮境?前期(12/100),旁边还飘着张内壮境观想图 —— 蛮牛沉潭图,墨色的牛影在潭水里若隐若现。
这论道会都快成朝堂战场了,还是回去吸元气实在!
正一筹莫展,阁内忽然传来一阵轻缓却极具穿透力的声响 —— 嗒、嗒、嗒,紫竹杖敲击青石板的声音混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众人猛地回神,有的慌忙拢了拢衣襟,有的赶紧扶正冠帽,裴文彦更是快步下了石阶,侧身恭立。
穿暗纹素袍的大先生走了出来,须发间还沾着点桂花碎:“文彦心忧国本,修远谨守君臣分际,皆是赤心。”
他顿了顿,杖尖碾过阶前半枯的落叶,又对着裴文彦与王修远微微颔首:“只是明经阁的论道会,自先师起就有规矩:只谈经史子集,不论朝堂是非。”
他扫过院里的人,目光在严世明身上顿了顿 —— 严世明指尖几不可查地松了松,连呼吸都悄悄匀了半口。
紫竹杖最后敲了下石阶,震得周围的落叶晃了晃:“愿留的赏景论经,想争执的回府 —— 明经阁不留带火气的客。”
说罢转向阮雪崧 —— 她不知何时已提了酒壶站在旁侧,壶沿还沾着两瓣未落的桂花,风一吹,甜香就飘了过来。
大先生语气软了些:“雪崧,去给诸位添杯桂花酿,解解这股子燥气。”
大先生又转向身后的萧逸尘,轻轻颔首。
萧逸尘作了揖,跟沈默三人招呼都没有打,转身时袍角扫过阶前的落叶,几片枯叶被带得打了个旋,匆匆往阁外走去。
我靠!走这么急,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