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巷口突然涌来十数道身影 —— 正是接到消息赶来的江湖侠客和其他追影客。
为首的老者甩动九节鞭,鞭梢扫落杜九半片衣袖:“黑风山的余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当沈默看到张震武被众人逼得手忙脚乱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毫不犹豫地运起《莽牛劲》,双腿肌肉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蛮牛。
瞅准时机,他假意踉跄,卖了个破绽。
张震武见状,果然贪功冒进,却不知陈二娃早躲在粪车后。他提前将牛筋索浸过桐油,此刻猛地甩出,绳索如车轮飞转,“嗖”地套住对方脚踝。
这绳索本是陈二娃准备偷张寡妇家老母鸡用的,不想在此派上用场,粪车的酸臭味混着桐油的刺鼻味,熏得张震武一阵作呕。
沈默趁机旋身,右腿肌肉在粗布裤下坟起如小牛皮囊,正是惊雷腿 “雷耀八方” 的起手式。
只见他右腿筋肉暴起,携着强大力量,带着呼呼风声,狠狠扫向张震武的下盘,那架势仿佛要将地面都犁出一道深沟来。
腿法施展间,水墨面板上奔马踏雷的特效愈发清晰,雷光轰鸣,似乎要将这世间一切阻碍都劈碎。
张震武膝弯挨了这记,恰似被老牛顶了粪门,五体投地时门牙磕在青石板上,迸出颗带血的牙,倒比赌坊骰子还亮眼。
还没等张震武爬起来,沈默借着前冲势头欺身上前。
他右拳高高举起,拳头上青筋暴起,再次运起《莽牛劲》,带着呼啸风声,狠狠砸向张震武的胸口。
这一拳运用的正是 “铁角破岩” 的发力技巧,只不过将原本的手肘攻击换成了拳头。
张震武匆忙抬臂格挡,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小臂炸开,像是被牛犊子顶了心窝,整条手臂瞬间麻得没了知觉。
张震武喉头腥甜翻涌,身为筋骨境高阶的傲气让他在剧痛中强行提气。
只见他腰腹如钢鞭倒卷,半长剑已在翻身时出鞘,寒芒直奔沈默心口 —— 这招「玄风刺」角度刁钻,正是杨府私藏的三流武技。
沈默早盯着他手腕经脉跳动,不退反进,顺着倒地之势甩出「牛尾鞭风」。
粗布鞋底的铁片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原是他前日让铁匠铺王老头嵌的三寸精铁,此刻借着腰力旋身,整条右腿如淬了铁的牛尾横扫而出。
改良后的招式混了横刀劈砍的狠劲,破空声竟带起爆竹炸响般的脆响。
剑尖擦着衣襟掠过的刹那,沈默脚尖已重重踹在张震武腕骨「阳谷穴」上。
这一脚暗藏《莽牛劲》震颤经脉的巧劲,听得「咔嚓」一声,半长剑顿时脱手,当啷砸在青石板上溅出火星。
张震武踉跄半步,却见沈默突然踉跄 —— 鞋底铁片勾住砖缝,整个人往前扑去。
变故陡生!沈默丹田处惊雷腿的热流本就翻涌,这一跤竟让未收的劲气顺着足三阳经炸开。
只听「轰」的一声,半块青砖被震得离地三尺,如投石机射出的炮弹般,朝着斜后方街边飞射而去。
恰好砸中不远处一个探头探脑的人。
这人是附近店铺的小伙计,本想趁着衙役们抓人的热闹,瞧个新鲜,冷不丁被砸个正着,当场眼冒金星,嘴里大喊:“哎呀妈呀,这是咋回事啊!” 一边喊,一边抱着脑袋直跳脚。
周围人见状,皆是一愣,随后哄笑出声。
沈默趁乱拧住张震武手腕,借力一带。
这招本是《莽牛拳》里的擒拿式,此刻融入《惊雷腿》的腿劲,竟让他指尖传来经脉震颤的麻感。
只见他掌心如铁钳扣住对方「养老穴」,运起七分莽牛劲,掌刀狠狠劈在张震武后颈「大椎穴」上 —— 这招改良版「狂牛开山」虽未用命换命的狠劲,却借着媲美筋骨境的暗劲,震得张震武耳中嗡鸣,眼前金星直冒。
倒地前,张震武脑海中闪过杨逸的话:「那沈默根骨平庸,不足为惧。」他满心不甘,喉间涌出一口血沫:“你...... 你竟能在气血境使出筋骨境的暗劲......” 话未说完,便瘫软如泥。
这时,沈默余光瞥见周遭环境:原本喧闹的街巷此刻弥漫着紧张肃杀之气,鼻尖萦绕着淡淡血腥气,耳中还回荡着远处街巷里的喊杀声,地上的尘土在微风中轻轻扬起,混着街角药铺飘来的艾草味。
他稳了稳心神,集中精力应对眼前的张震武。
捕快们如群狼围猎般迅速聚拢,手中绳索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