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闷响。
“砰!”张震武胸口挨了这脚,倒飞出去撞翻柴垛,半长剑落地。沈默自己也摔在鱼篓堆里,后腰硌到硬物——竟是只青壳螃蟹。
“这青壳将军比赵捕头的擒拿手还难缠!”他龇牙掐断蟹钳,忽觉小腿经脉发烫,脑海中惊雷腿的墨痕竟深了两分。
孙震带着衙役赶到时,杜九正拖着张震武往芦苇荡里钻,脚踩在烂泥里“扑哧扑哧”响。
孙震骂了句脏话,朴刀往空中一抡,刀风带着破空声刮向杜九后颈,惊得他脖子一缩,慌忙砍断几根芦苇。
逃跑时蛇皮刀鞘勾住芦苇,“刺啦”扯下块皮料,落在沈默脚边时还带着股腥气。
“追!”王猛捂着虎口怒吼。沈默拦住他:“黑灯瞎火,别中了埋伏。”他捡起蛇皮,借灯光见上面有赤蝎纹身,正是黑风山标记。
远处更夫敲梆,惊起水鸟,水面涟漪层层。杜九背影缩成黑点,消失在夜色里。
孙震踹倒柴垛骂道:“晦气,让他们跑了!”沈默盯着发颤的右腿,裤管伤口渗血,却混着热意——这是惊雷腿小成的征兆。
码头渐静,只有陈二娃捡着铜钱嘟囔:“这月工钱又得赔进去不少。”沈默摸了摸腰间长刀,刀身冷意混着江风血腥,竟比张寡妇的臭豆腐还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