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严文来心里一紧,额角冒了点细汗,顺着鬓角滑下来:“昨天林缚出门后就没回来,下官实在交不出。”
“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王宴往前凑了凑,每个字都咬得极重:“要么交人!” 顿了顿,手指猛地一敲扶手:“要么 —— 你扛!”
严文来攥紧了袖子,连袖口的花纹都被捏变了形 —— 他哪敢扛这罪?只能低着头,声音压得低低的:“是!下官这就去查,一定把林缚找出来!”
走出丞相府,严文来攥紧袖子转身时,袖角扫过门边石狮子,带落一层灰:王宴!你欺我太甚!
“呼”地一阵秋风卷着枯叶,撞在镇北将军府的朱红大门上,“啪嗒” 一声碎成渣。
林缚刚进书房,就见严文来伏案写字,砚台里的墨汁还泛着水光,可那 “斩” 字写得歪歪扭扭,哪有平时的工整。
“雾隐庄的事,漏了。” 严文来头都没抬,放下毛笔时,笔杆在砚台边缘磕了一下,墨汁晃出圈,溅在‘斩’字上。
林缚攥紧了袖管,指节泛白,半天没吭声。
“王宴要我交人。” 严文来终于抬眼,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过了好一会,叹了口气:“我挡不了。”
林缚的脸比书房里的宣纸还白,他往前凑了半步:“我知道!只是玲儿还小……”
“你放心。” 严文来打断他,手指在案上敲了两下,声音比刚才软了点,“我保她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林缚喉头发紧,声颤如挤齿,拱手作揖时袖管微颤:“谢……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