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拼一把,对不起雨柔在地下等的这十年。”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如吞石子,语气里掺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次,我要亲手拎着墨玄风的人头,去她坟前好好说说话。”
老瞎子叹了口气,竹杖往地上重重一顿,震起些微尘:“原来你还是没放下。这些年若不是为了给雨柔报仇,你也不会卡在洗髓境巅峰蹉跎这么多年。这执念不除,先天境的门槛,你这辈子都踏不进去。”
霍苍溟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的阳光出神,茶盏里的茶水渐渐凉下去,像他眼底那片沉下去的光。
老瞎子也不再作声,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像谁在低声诉说着陈年旧事。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仿佛都陷进了各自的回忆里。
阳光依旧透过窗棂斜切进来,只是落在地图上的光影,似乎又浓重了几分,像要把那朱砂标记,烙进青石板里去。
与此同时,洛王府的书房里,紫檀木书案上的鎏金烛台正映着一封密信。
突然 “哐当” 一声脆响,青瓷茶碗坠地,碎片混着茶汤溅在金砖上,洇出深色的水痕。
“废物!”
洛王猛地一拍书案,玉如意摆件震得跳了跳:“连个周府都拿不下,墨玄风这群饭桶!”
站在阶下的侍卫吓得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洛王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外厉声道:“滚!让墨玄风自己掂量着办!”
侍卫蹑手蹑脚退出去,他才转向座旁的青衫文士,语气稍缓却仍带戾气:“无双,事已至此,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