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罗竟连床榻断裂的蟠龙柱碎屑都捡了去。
“楚烟罗!”沈默压低声音,拳套捏得咯吱作响,靴底精铁在青石板上碾出火星,“你再提此事,我便用鞭腿扫平你所有银铃!”
“扫平银铃?”楚烟罗笑得直不起腰,指尖的银铃突然甩向沈默面门,铃舌撞击声里藏着三分真气震荡,“那要不要先处理你藏的床榫碎片?”
她侧身躲过苏清瑶挥来的长剑剑鞘,腕间银铃链在暮色中划出银弧,“我可看见你把它和苏姑娘的青丝放在同一个锦囊里~”
“住口!”苏清瑶长剑剑鞘带着破空声砸向对方肩头。
楚烟罗轻巧旋身,石灯笼的光影在她裙摆流淌,恰似夜明珠碎落湖面。
剑尖划出半弧寒光追向对方腰眼,却被银铃链缠住剑穗,两人在朱漆拱门前旋出三圈,惊起檐角宿鸟。
“信不信我在你裙摆绣满‘床榻之私’?”苏清瑶耳尖红得能滴血,剑鞘突然变向敲击对方腕骨,“让全龙江城都知道隐鳞卫千金——”
“爱听墙角?”楚烟罗反手甩出银铃缠住横梁,借力翻身倒挂在灯笼架上。
月光透过她摇曳的裙摆,将银铃影子投在苏清瑶发烫的脸颊,“昨夜是谁在雨声里喊‘沈公子慢些’?这声儿啊——”
她突然压低嗓音模仿,“比我义父的雁翎刀还要锋利三分~”
闻人昭烈看着这幕轻笑出声:“难怪楚老鬼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克星’,连打情骂俏都像在演武。”
他目光落在沈默腰间的螭龙玉佩上,“不过楚丫头说得对,隐鳞卫的《龙虎七式》,确实需要点‘实战领悟’。”
话未说完,演武场长廊尽头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靴跟敲击青石板的脆响混着粗重喘息,如鼓点般撞碎满院暮色。
众人尚未反应,一道黑影已撞破月洞门,带起的劲风掀翻墙角灯笼,暗红烛火在他翻飞的衣角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