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青牛纹路随出拳愈发清晰。
第三十遍时,铁灰色蔓延至肩头,经络灼痛如墨火游走。却在指尖顿悟:原身练「犀望月」总漏腰马合一,难怪三年难进。
第五十遍「青牛卧潭」收势,面板金纹骤现,「略有小成」四字如金石镌刻,熟练度跃至1.3%。
金纹漫过卷轴,槐叶被镀金边。
晨雾漫过墙头时,沈默舀起最后半升小米。
缺角陶罐的残药腾着细雾,混着远处巷口若有若无的药香。那是李雪惯用的、带着当归与蜂蜜的味道。
忽有脚步声碾过院外碎石,窸窣间还夹杂着竹篓碰撞的轻响。
他望着米缸见底的袋口,晾衣绳上的补丁裤衩晃了晃。
忽然想起李雪去年上元节连夜缝补裤衩的场景——她总说“补丁要顺着布料纹路打,才不妨碍出拳”,针脚虽密,却在膝盖处留了道活线,方便他踢腿时发力。
三花狸突然从墙根窜出,绕着他的脚踝转了两圈。却在嗅到臂弯的药味后,突然竖起尾巴,对着院门方向发出短促的叫声。
与此同时,木门被轻轻叩击,声响如墨滴砚台,在寂静里荡开涟漪。
“默哥!再不开门,药都要熬成炭啦!”少女的嗓音裹着晨雾撞进院子,带着说不出的熟稔与关切。
沈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陶罐缺口。
听见木门“吱呀”推开,竹篓碰撞的脆响混着茯苓糕的甜香涌来——
是李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