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触到厚厚的银票 —— 前几日周文斌派人送来的,因平叛有功,他顶替了造反被杀的邱明仁当了冶中。
五万两!这次投资就不怕打水漂?
“咳咳!”
熟悉的咳嗽声让沈默抬头。
秦老拄着拐杖立在街角,风掀起灰布衫,腰间‘玄字令’晃了晃 —— 三个月前,就是这枚六扇门特制令牌,把他领进了长安独院。
“李婶,你先回。” 秦老的声音比风还冷,握着拐杖的指节却泛白。
李婶看了看秦老,又看了看沈默,拎着竹篮快步走了。
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俩,墙根的狗尾巴草被风吹得贴地倒。
“你那旧功法,” 秦老的拐杖在青石板上笃、笃点了两下,停顿片刻又轻轻碾了碾,“我找人看过,重修本该不难,可你……”
“可我就是没进展。” 沈默突然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对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气血境就要纳元气,有进展才怪!
秦老的喉结滚了滚,眼角的皱纹颤了颤,终是化作一声叹息:“长安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啊。”
“我知道。” 沈默摸了摸怀里的银票,他当时把银票拍在桌上,吼着 “老子不稀罕”,转头却贴身藏起来。
妈的,骨气当不了饭吃,现在看这银票…… 确实香。
“三天吧,我还要再找个地方落脚。”
话音未落,“明天。” 秦老转身时,拐杖 “咚” 地戳在地上,却在抬脚的瞬间顿了半息,灰布衫的后摆被风掀起个角,像只折翼的鸟,“我也没有办法.....”
沈默望着秦老佝偻的背影,心里狂骂:装什么装!
墙头上的乌鸦 “呱呱” 叫了两声,他摸出半封信,对风展开。
信纸被吹得猎猎响,上面 “清影” 两个字,墨迹已经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