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科学没有百分百!第一次移植也可能因为排异或者个体差异面临失败风险!”
“但是!” 他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这次实验累积的数据和经验,价值连城!就算这初次尝试没达到理想效果,下一次的成功概率,我老头子敢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是保守估计!”
总结起来就是:曙光在前,希望巨大,但请保持理性期待。
李三阳听着,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重重落下,眼中也泛起激动的光芒。他郑重地点头:
“辛苦您了,钱老!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至于时间……”
他的目光透过观察窗,望向培养室内那个静静躺在特殊治疗床上、双眼蒙着厚厚纱布的纤细身影,声音低沉而坚定:“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只要最后能让她重新看到这个世界,多久我都等得起。”
“这……这是我欠她的。”
姚青玲因为他而得以窥见人间光亮,却又在他骤然抽身离去时,跌入绝望深渊,生生哭瞎了一只眼。
这份沉重的亏欠,印刻在李三阳的灵魂深处。
他不会退缩,更不敢不认。
这是他必须背负、必须偿还的债。
穿过充满未来感的银色走廊,在钱院士的指引下,李三阳终于站在了姚青玲专属无菌病房的观察窗外。
厚重的双层特种玻璃,像一道冰冷透明的叹息之墙,将内外两个世界清晰地隔开。
无菌室内光线柔和而恒定。
姚青玲穿着舒适的浅蓝色病号服,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冬日的阳光经过特殊滤光玻璃的净化,失去了灼热的锋芒,只剩下温暖的金色,轻柔地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柔和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