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冲着自己晃了晃,随后就溶解进了雪地里。
“.”白线沉默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夏伦能单凭武力通过游戏剧本了,对方这种表现力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某种极其诡谲的邪祟
毕竟就算是深渊之手在被霰弹枪打成浆糊后,也不可能复活。
如果不是游戏卡是自己亲手交给夏伦的,她甚至怀疑对方可能是个精神状态早已归零的老玩家。
想到此处,白线瞥了一眼身旁的两头牛,于是压下了有关游戏的疑惑,毕竟有关游戏的内容,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一边想,一边具现出自己常戴的白色宽檐帽,随后像是扔飞盘一般,盖在了黛丽丝的面门上。
“嘎吱,嘎吱”
宽檐帽下伸出了探出了一条条幽冷的金属触须,这些触须顺着干尸的耳洞,眼窝以及嘴巴深入了大脑里,随后汲取起了对方神经上残留的记忆。
她闭着眼,感受着帽子传来的记忆,片刻后,她皱起了眉头。
“嗯神经破坏得太彻底了。”白线睁开眼看向夏伦,随后说道,“我需要找个大点的设备回溯修复下对方的神经结构,然后才能得到记忆——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两天后老地方见,我给你答案。”
白线的声音回荡在冷雾中,传入了夏伦耳中。
此刻,夏伦看着干尸脑袋上盖着的恐怖机械宽檐帽,心情颇为复杂。
虽然他很清楚白线是可以信任的朋友,但是对方这手段还是有些过于邪门了。
——这长满了机械触须的帽子,简直就像是寄生在人类大脑中的猎头蟹一样,比剧本中出现的邪祟或者邪教徒,恐怖太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用“生命汲取”把黛丽丝吸成干尸,好像也有点阴间.
他念头一转,刚想讲个冷笑话活跃下气氛,但下一刻白线却伸手一挥,直接将白色宽檐帽与黛丽丝的脑袋一起收入了木盒里。
“牛该怎么办?”夏伦沉思片刻,随后开口问道。
“虽然我觉得没必要灭口,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动手就好。”白线一边将木盒收回空间中,一边拿起油动链锯,猛拉一下链条,“放心,不会有任何其他目击证人的。”
“嗡!”一瞬间,锯片飞速旋转,链锯的轰鸣声响彻在雪雾之间。
“哞?”两头牛呆滞片刻,随后全都惊恐地叫了起来,“哞哞哞!”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它们变回来。”夏伦嘴角微微抽搐,连忙阻止。
白线愣了一下,呆呆地转过头,眨了眨眼,随即冲着两头牛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哈哈,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你们别当真。”
“.”夏伦以及两头牛全都沉默了。
适才相戏耳是吧?夏伦心中腹诽。
白线若无其事地放下链锯,随后快速带过了这一话题:“造畜术这种邪术是可以解除的,我现在就有办法——咱们先去其他的牛棚,把所有失踪案的受害者找齐,然后我再统一施法。”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夏伦说。
时间推移,暴雪渐熄,尖啸的狂风也逐渐变小了起来。伴随着暴雪停歇,阴沉如夜的黑暗缓缓退去,金黄的阳光刺透铅灰的云朵,朦胧而温暖的光晕在云层边缘层层晕开,洒落在布满皑皑白雪的大地上。
一个小时的时间中,夏伦,白线以及两头牛跑遍了所有牛棚,将牛棚内被变成了牛的失踪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