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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谁家孩子不摔碗(1 / 2)

檐下铜铃的清响还在风里打着旋儿,灶房里的焦糊味却先一步窜进了沈星河的鼻腔。

他望着林夏僵在原地的背影——蓝布围裙的边角沾着星点油渍,举着锅铲的手还保持着慌乱的姿势,指节因为攥得太紧泛着青白。

"

我连锅都守不住"

林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颤,像被风吹皱的水面。

她的睫毛快眨动着,眼眶渐渐泛起薄红,有泪珠在眼底打转,却强撑着不肯落下来。

沈星河注意到她脚边的碎锅片,有一块还粘着半块焦黑的豆腐,正静静躺在青石板上。

他没急着上前扶,而是蹲下身,指尖虚虚拂过那块焦豆腐上的灰。

炉子里的余温透过石板渗上来,烫得他掌心一暖。

"

这火候,比我第一次强。

"

他仰起头,目光穿过升腾的油烟落在林夏脸上。

女孩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坠下来,砸在围裙上洇开个小水痕。

"

摔得好——锅不摔几回,养不出性子。

"

沈建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老人背着手踱进灶房,布鞋尖轻轻碰了碰脚边的碎锅片。

他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笑,像是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我当年学修收音机,拆坏三个零件才摸清线路;你妈第一次蒸馒头,把笼屉烧出个窟窿。

"

他蹲下来,和沈星河并排捡起碎锅片,指腹蹭过焦黑的锅沿,"

锅要经火,人要经事。

"

沈星河这才注意到父亲裤脚沾着草屑。

顺着看过去,院角那丛野菊旁支着块油布,油布下露出半截豁口的砂锅——是母亲当年摔裂的那只,锅身缠着细铁丝,像道深褐色的疤。

"

爸,你最近总鼓捣那砂锅?"

他把碎锅片放进木盆,顺口问道。

沈建国用袖口擦了擦砂锅上的灰,指腹抚过那道裂痕:"

你妈说,裂了的锅,热饭更快——缝里透火。

"

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浮起层薄雾,"

她说人也一样,摔过,才晓得哪块肉是自己的。

"

风忽然大了些,吹得院角的野菊东倒西歪。

沈星河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忽然想起昨晚给母亲扫墓时,父亲蹲在碑前絮絮叨叨:"

当年你摔了砂锅跟我急,现在我倒觉得这裂痕好"

周末清晨,林夏系着那条蓝布围裙站在灶前时,沈星河把车钥匙往兜里一揣:"

我去老厂旧址看看,中午不回来吃饭。

"

他没说的是,出了巷子口他就拐进了斜对面的杂货店,搬了把小马扎坐在玻璃窗前——从这儿能把自家灶房的窗户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回见林夏手抖着往锅里加盐,白花花的盐粒落了小半罐。

她愣了愣,慌忙用勺子去舀,却把盐和菜搅成了团。

第二回见她火控失当,锅底渐渐泛起焦黑,她慌慌张张去拧煤气阀,却碰翻了旁边的醋瓶,酸溜溜的气味混着焦味飘出窗户。

第三回见她盯着咕嘟冒泡的汤锅,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汤里,手里的汤勺攥得死紧。

沈星河的手指在裤腿上敲了又敲,终究没立刻冲回去。

直到他看见林夏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掉眼泪,踮脚从碗柜顶层拿下那只豁口砂锅——是父亲今早特意擦干净摆在那儿的。

"

需要帮忙吗?"

他推开灶房门时,林夏正把最后一碟菜摆上桌。

那碟醋溜土豆丝颜色深,边缘沾着焦壳;砂锅豆腐汤表面浮着层白花花的盐粒,却飘着股说不出的香。

林夏抬头,眼睛还红着,却扯出个笑:"

你爸说狗吃了咸饭还摇尾巴,那我这"

"

狗要是吃了,肯定摇得更欢。

"

沈星河从身后摸出把旧铁铲,木柄上还留着几道刀刻的痕迹,"

我爸第一回做饭,把酱油当水倒,一锅饭咸得喂狗。

狗吃了,还摇尾巴。

"

林夏"

噗嗤"

笑出声,眼泪却又掉下来。

她接过铁铲时,指尖碰到沈星河掌心的茧——那是去年修游戏厅机器时磨出来的。

饭后清理时,沈建国蹲在灶房门口,把白天摔碎的锅片一片一片收进木匣。

木匣是母亲生前装毛线的,匣底还留着几缕褪色的蓝毛线。

"

留着干嘛?"

沈星河蹲下来帮忙,指尖碰到一片锋利的锅沿。

"

等哪天新锅再碎,拼回去。

"

沈建国把最大的那片放进匣底,"

贴个补丁锅标签,也算一道菜。

"

他抬头时,目光穿过灶房的窗户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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