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亮,按键上还沾着小宝的铅笔印。
他轻轻塞进炭包,系紧报纸角:“下次点火时,放个故事进去。
炭核能引火,故事能暖心。”
沈建国捏了捏炭包,指节压出几道折痕:“好。”
当晚,林夏的语音条弹过来时,沈星河正给砂锅擦内壁。
“我叔醒了,第一句话是‘有股糊味,像我妈做饭’。”
她的声音带着鼻音,“他说昏迷时梦见自己坐在厨房小板凳上,妈妈在灶前忙活,锅底焦了,她回头笑:‘就这口,香。
’”
沈星河把炭包放进橱柜最上层。
那里还摆着母亲的蓝花瓷碗、妹妹的旧卡,还有那本写满“那顿饭的名字”
的笔记本。
他关紧柜门,低声说:“火会灭,烟会散,可有人记着,它就烧过。”
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橱柜上。
沈建国搬着个旧木箱经过廊下,箱盖没扣紧,露出半截泛黄的纸角——像是本旧书,边角卷得像被火烤过,隐约能看见“红烧肉”
“小米粥”
几个字。
他蹲下来,老花镜滑到鼻尖。
指尖刚要碰那纸角,里屋传来沈星河喊“爸,喝碗热粥”
的声音。
老人笑了笑,把木箱轻轻推到墙根,拍了拍上面的灰:“明儿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