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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暴雨前的预言者(1 / 2)

清晨的风裹着甜腻醉人的樱花香,如同欢快的小精灵般涌进操场。

那风轻拂过沈星河的脸庞,带着丝丝凉意,像温柔的抚摸。

沈星河的蓝白校服被吹得猎猎作响,那声音好似激昂的战歌。

他望着旗杆下正调整话筒的吴校长,喉咙紧,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前世此刻,校长宣布的“祈福会”

像根尖锐的刺,扎在他记忆里二十年。

林夏的失踪就像块碎玻璃,在他每个午夜梦回时割得生疼,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低吟着痛苦。

“现在,升旗仪式正式开始——”

吴校长的声音刚落,沈星河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

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一个声音在说:“这太疯狂了,会被当成疯子。”

另一个声音却在呐喊:“不能再让前世的悲剧生!”

最终,他咬了咬牙,毅然穿过前两排学生。

突然,一阵冷风“呼呼”

地刮过操场,天空中飘过一片形状像洪水的乌云,沈星河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听见身后传来抽气声,班主任张老师在急切地喊“沈星河你干什么”

,但他的视线只锁着那支银色话筒,那话筒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前世的洪水在他脑子里翻涌:电视里泡在齐腰深水里的村庄,浑浊的水流“哗哗”

作响;解放军用身体筑成人墙,喊着口号,声音在风雨中回荡;还有林夏后来哭着说,她那天为了捡他送的银杏叶标本,差点被人贩子推进面包车。

“长江流域六月会有特大洪水!”

话筒被抢的瞬间出刺耳的电流声,那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利刃划过耳膜。

沈星河攥着金属杆的手在抖,杆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却把每个字咬得清晰:“从宜昌到九江的堤坝都要加固,现在组织抗洪志愿者还来得及!”

操场炸了锅。

高三(2)班的胖子王浩喊“神经病吧”

,初一新生举着小红旗,“簌簌”

地往老师身后缩。

吴校长的脸涨成猪肝色,正要去夺话筒,却被斜刺里伸来的手拦住——是市长秘书周明远。

这个总挂着笑的中年人此刻阴沉着脸,凑到校长耳边:“吴校,这学生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听说他父亲下岗后家里”

“够了。”

沈星河突然提高声音,“周秘书,您上周三是不是去了市立医院?”

他盯着对方瞳孔骤缩的瞬间,“您爱人在产科门口哭,说女儿的骨髓配型还没找到。”

周明远的喉结动了动。

沈星河知道自己赌对了——前世这男人是洪水期间最积极打压民间救灾的蛀虫,后来东窗事时,调查资料里夹着他女儿白血病的诊断书。

“政教处。”

吴校长咬牙切齿,“张老师,带他去。”

政教处的百叶窗漏进细碎阳光,那阳光洒在身上,带着微微的暖意。

阳光照在吴校长桌上那份“精神病史”

上。

沈星河扫了眼伪造的诊断日期——2o22年,正是他前世公司破产被对手污蔑的时间。

“沈同学,你知不知道造谣要负法律责任?”

吴校长推了推眼镜,“就算你父亲没下岗,也不能”

“看窗外。”

沈星河突然指向玻璃。

积雨云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吞噬天空,刚才还晴着的天,此刻像被墨汁泼过,黑暗迅笼罩。

吴校长刚要骂“胡闹”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

地砸在窗上。

三十秒后,暴雨倾盆,电闪雷鸣,雷声“轰隆隆”

地响着,仿佛要把世界劈开。

沈星河趁机拉开门。

雨水灌进走廊,“哗哗”

地流淌,他踩着积水跑过花坛,积水溅起的水花打在裤腿上,凉凉的。

校服下摆滴着水,却在经过传达室时顿住——林夏抱着画本站在屋檐下,梢沾着雨珠,眼睛亮得像星子,那光亮在黑暗的雨中格外耀眼。

“我信你。”

她把画本翻到最新一页,正是今早樱花道的他,“但你得解释清楚。”

当晚的文学社活动室飘着蓝墨水味,那味道淡淡的,带着一丝文艺的气息。

沈星河摊开父亲厂里的图纸,用裁纸刀裁出长江流域的立体模型:“这里是簰洲湾。”

他指着市郊方向,“前世溃堤时,养鱼场的位置会被冲成缺口。”

林夏凑近看,现他所谓的“图纸”

边缘泛着奇异的蓝光——像被水洗过又晒干的旧纸,那蓝光隐隐约约,透着神秘。

更让她震惊的是,他从书包里摸出个翻盖手机(托香港亲戚带的走私货),之前他总是小心地护着书包的某个角落。

屏幕上是2ooo年的新闻截图:“这是洪水过后的报道,现在还没印成报纸。”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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