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一语地数落。
许大茂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心中暗骂:“原以为娶了个难伺候的,谁想到竟是招来了一大家子祖宗!”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屋里的动静停了,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何秋看时机差不多,走过去把门上的锁打开了。
没过一会儿,门被推开。
衣衫不整的何雨柱和娄晓娥从屋里走出来。
看见屋外围了这么一大群人,何雨柱一改往日的腼腆与憨实。
他牵着娄晓娥的手,坦然地向众人宣告。
“哟,大伙儿都在啊?”
“趁今天这个好日子,我跟大家说个事儿!”
何雨柱望向娄晓娥,会心一笑:“待会儿,我就要和娄晓娥去领证了。从今往后,她就是我何雨柱的媳妇!”
“谁要是敢欺负她,敢在背后嚼舌根,我砧板上的菜刀第一个不答应!”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傻柱要和娄晓娥结婚?
还偏偏挑许大茂办婚礼的这天?
这不是明摆着打许大茂的脸吗?
难怪许大茂气成那样,这换作是谁能受得了?
简直太膈应人了!
三大爷看不过去,站出来说:“傻柱,不是大爷说你,这事你办得确实不地道。你明知今天是大茂大喜的日子,还故意和娄晓娥在一块,这不是存心让许大茂难堪吗?”
“你说,都是一个大院住着,以后见了面,脸上多挂不住?”
二大爷也腆着肚子,官腔十足地插话:“我说一句,三大爷讲得在理。傻柱,这事儿你做得不对。”
“听二大爷一句劝,就算要结婚,也改天再去领证,最好啊,是换个人。”
何雨柱往前迈了一步,冷笑着说:“二大爷、三大爷,你俩是闲得发慌,跑我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啥时候领证,啥时候结婚,跟谁结婚,你们管得着吗?”
何雨柱一番话,差点没把两位大爷气吐血。
在大院一起生活这么些年,傻柱向来是逆来顺受。
什么时候这么硬气过?
两位大爷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冲?看来以后连“傻柱”这外号都不能叫了!
两位大爷识趣地闭上了嘴,生怕惹恼何雨柱。
何雨柱冷哼一声,瞧见许大茂手里攥着砖头,大步就朝他走去。
见何雨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许大茂顿时有些慌了神。
原本,他是来捉奸的。
可……
现在这情形,怎么反倒像是他被捉了个正着?
“傻柱,你,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心头发虚,连手里的砖头都差点没拿稳。
许大茂惶恐地后退两步:“警告你,今天我办喜事,大家互相留点颜面!你和娄晓娥的事我不计较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话音未落,何雨柱的巴掌已重重落在他头顶,震得许大茂双耳嗡鸣。
“早听见你在外头嚼舌根!”
“揣着砖头想逞能?我就在这儿,你动个手试试?”
眼见第二记巴掌袭来,许大茂慌忙躲到秦京茹身后。何雨柱正要追击,被何秋出声制止。
“先领证。”
“回来再收拾他也不迟,横竖许大茂逃不掉。”
众人闻言皆惊。原以为何秋是来劝和,没成想竟说出这般言语。这架势倒像球赛分上下半场似的。
“听你的,咱们先去登记。”何雨柱眉开眼笑,“晚上的宴席劳你张罗,账目回头一并结算。”
何秋颔首:“放心交给我。”
目送何雨柱牵着娄晓娥欢天喜地出门,何秋唇角微扬:“黑化后的傻柱果然所向披靡,这下禽兽们可要遭殃了......”
从民政局出来不过片刻,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已攥在何雨柱手中。这个年代的办事效率着实令人称道。
“快瞧!”何雨柱将盖着红印的证书递到何秋面前,“如今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何秋失笑:“看把你美的。”
“打光棍这些年,冷不丁成了家,就像坐火箭似的。”何雨柱挠头憨笑,“要不是你推这把,我还真没勇气迈出这一步。”
娄晓娥歉然道:“何秋,多谢你成全。往日多有误会,我郑重向你赔罪。”
“既往不咎